“什麽熊?”金剛炮愕然的看著我。

    “在山頂上殺的,我拖了半截子回來好當幹糧。”我放下魚肉,踩了踩冰麵感覺問題不大。費勁全力拖回來的死熊放岸邊上可別被別的動物揀了便宜。

    “你殺的?”金剛炮瞪著大眼難以置信。

    ……

    ……

    “老於,那半截呢?”金剛炮左手抓著一半烤熟的熊腦袋,右手抓著酒瓶子。

    “扔半路上了,我實在是拖不動了。”我墊著毛毯半臥在石床之上。石屋雖然並不密封,可是卻比我露宿雪地不知好了多少。

    “改明兒我上去一趟,拖下來烤成肉脯,留著路上吃。”金剛炮拿著熊腦袋惡心的吃相令我不敢多看。

    “你能不能把那腦袋給扔了啊。”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要麽熊掌給我。”金剛炮指著趴在地上咬嚼著熊掌的白狼。

    “靠,它吃的是我的,你的那隻讓你給好人了……”金剛炮一口一個追風的叫著使我嗅到了什麽,玩笑似的打趣著。

    困乏交加,沒過多久我就睡過去了。再次醒來石屋之外人喊狗叫熱鬧非凡。原來金剛炮趁我睡著的時候上山拖下了那半隻黑熊,正跟屠夫似的剝皮剔骨。

    “老牛,你這速度挺快啊。”天氣晴朗,初升的太陽照的我睜不開眼。

    “快拉倒吧,你都睡兩天了。”金剛炮手持軍刀割下那條熊鞭挑逗著白狼,惹的白狼不停的衝他吠叫。

    原來我困乏之下竟然一覺睡到了第三天的清晨。

    “什麽東西,這麽香?”一股濃烈的香氣被我鼻子捕捉到了。

    “自己看!”金剛炮衝石屋右側努了努嘴。

    我調頭一看驚的幾乎掉了下巴“你,你,你……”原來金剛炮竟然把沙錦珠剩下的那半隻巨殼當成了大鍋,架在兩塊石頭之上煮起了熊骨,慕容追風蹲在旁邊添著柴火。

    “你啥啊,都死幾百年了,這叫廢物利用。”金剛炮說著遞過一瓶礦泉水“雪化的。”

    “她可是咱截教前輩啊,你竟然……”我對於金剛炮褻瀆前輩真人的本體還是有點看不過眼。

    “那行,你別吃哈。”金剛炮手裏拿著剝下的熊皮,比畫著什麽。

    “這個……她當年肯定是犯了作風上的錯誤,所以才被困在這兒的。應該也不能算是咱截教的了……”我嘟囔著轉身開始幫忙。出來這麽長時間了,飲食除了烤還是烤,今天這鍋肉香濃鬱的燉熊骨我可不想錯過。

    孤島之上盤?了幾天,恢複了體力,湊齊了足夠的給養,終於再次上路了。

    “你笑個屁啊!”我沒好氣的衝旁邊正一臉奸笑的金剛炮罵了一句。熊肉隻吃掉很少一部分,大部分被金剛炮烘幹製成了肉脯,加上雪水補充的飲水,所以我現在背負的背包空前沉重,壓的我齜牙咧嘴。

    “聰明反被聰明誤啊。”金剛炮故作輕鬆的抖了抖肩上的背包“裝備我背,吃喝你背這可是你定下的規矩……”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踩著冰麵望北直行,傍晚時分終於走出了青湖,踏上了實地。

    繼續北行,天氣愈發的冷了。

    寒風吹襲,把我和金剛炮凍的不停的跺著腳,幸虧先前我用熊皮給慕容追風簡單的縫製了坎肩和熊皮靴子,不然到了現在就夠她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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