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上黑黃過後,還標注著一道藍色氣息,距此應不足百裏。路引為“通天座下錦珠蚶,貶禁青湖紫為藍。”

    “老於,往哪兒走?”金剛炮搓著凍的通紅的手。

    “應該往前,地圖上的氣息現在看不出來。”我放好地圖,邁腿向前。

    “草,你一說應該我就知道你又迷路了。”金剛炮嘟囔著跟了上來。他的確了解我,每次我不敢確定時都會說應該,前幾天還把他“應該”的走了不少冤枉路。

    一行人自中午走到深夜也沒找著歇腳的地方,傍晚時分雪停了,可是風卻大了。吹的我們東西不辨,舉步維艱。

    “老於啊,我走不動啦。”金剛炮靠著一顆大樹有氣無力的喊住了我。

    “你這體力怎麽還不如個娘們。”我指著前麵踽踽而行的慕容追風。

    “她沒背東西啊”金剛炮真累了,哼哼著就想坐下。

    “我可背著呢,怎麽沒像你這麽累?”我指著身後的背包。

    “快拉倒吧,你一開始就跟我耍心眼,我背的全是裝備,一點都不掉秤的。你倒好,背的全是吃喝,越背越輕。”金剛炮總算是找著了借口。

    “行啊,你就別耍賴了,我能背這麽輕鬆還不全虧了你。”我一把將他拉了起來。這一路上金剛炮的飯量能頂我們仨,幹糧飲水他消耗的最多。

    “快點走吧,看看能不能找個避風的地方生堆火,再把那半隻豬獾給烤上。你蹲這兒一會就能凍死你。”我威逼加利誘的終於令金剛炮跟上了隊伍。

    “老於啊,再有一個月就該過年了吧,你想家嗎?”金剛炮被凍的狠了,開始想家了。

    “不想。”我那時候二十四歲,金剛炮二十五,在父母眼裏還是個大孩子,想家是很自然的,不過我打腫臉充胖子似的不承認。

    “蒼天有眼哪!”金剛炮沒接我的話茬,猛然間撒丫子就跑。

    我抬頭一看,金剛炮正衝著不遠處的一處山丘跑去,那裏隱約有個不大的山洞。

    我拉著慕容追風,喚上白狼走近土丘的小山洞時,金剛炮正吆三喝四的揮舞著木棍往外攆一窩子黃鼠狼“對不住了哈,你們再找個窩去吧……”

    白狼見到獵物躥上前去準備捕捉,忽然之間就站住不動了,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又跑回了我身邊。這家夥第一次捕獵就逮了隻黃鼠狼,差點沒讓屁給熏死,所以在它記憶裏這種長尾巴小動物是不好惹的。

    走近了我才發現這個山洞的確是小了點,隻有幾步深淺,不但低矮,還有股子狐臭味。不過也管不了那麽許多了,能避風就行了。

    卸下背包,拾夠柴火,熱水烤肉,半晌過後,終於緩過了氣。

    “舉杯邀明月,那個,後半句是啥來著?”金剛炮抓著白酒瓶子回頭問我。

    “對影成三人。不過你的明月在哪兒呢?”我手抓獾肉抽空回答,今天是臘月初一哪有什麽月亮。

    “明月在心中……”金剛炮暖和過來,心情甚好。

    一陣喧鬧,疲憊的眾人吃飽喝足之後很快就都睡著了。

    “於乘風~”耳畔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我睡眼朦朧的睜開了眼,隻見一個人影站在我的麵前“誰呀?”

    “我,慕容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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