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哢嚓~哢嚓……”就在我將金剛炮拽到身旁的一瞬間,前方的白骨堆猛然崩塌,一隻粗如童臂的鼠尾自前方伸出,將墓道之中堆積的白骨左右橫掃了出去。粉塵落定,我和金剛炮扭頭前望,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一隻巨大的黃毛兕鼠趴臥在墓道之上,一條粗大的鎖鏈自其頸部穿出牢牢的連在了黑暗之中的某處。定睛細望:兕鼠體大如豬,毛色金黃,四肢粗壯,嘴尖須長,鼻翼正中一隻紅色犀角長約數寸。

    “你幹什麽?”我一扭頭竟然發現金剛炮想要拔劍。

    “它肚子一動一動的像是在運氣,咱還是先下手為強吧。”兕鼠四足彎曲,趴臥在地,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腹部劇烈收縮著快速的喘著氣。

    “你家運氣趴著運啊?”我按下金剛炮的手,沒好氣的道。這隻兕鼠的怪異動作在我看來倒更像是衝我施禮下跪。

    “汝若通人言,額首示吾。”我側目說道。

    “額首的意思是不是點頭?”金剛炮驚訝的看著我。他之所以知道額首什麽意思是因為前方的兕鼠聽到我的話後,巨大的鼠頭竟然急點數下。

    “你叫什麽名字?”金剛炮一見警備解除,好奇之心大盛。

    兕鼠聽到金剛炮的話,抬起頭來,雞卵大小的鼠眸露出疑惑神情。

    “滾,出去把“好人”和白狼叫進來。”慕容追風被金剛炮形容為好人之後,我就一直戲謔的稱其為好人。眼前異獸並無惡意,我開始不放心呆在外麵的慕容追風和白狼。

    “老於,你的狗不聽我的。”金剛炮拉著慕容追風的手走了進來,站在我的身後。

    “白狼,靠!”我高喊一聲。片刻之間鐵門之外的白狼躥了進來,跑到我的身邊朝著趴臥在地的兕鼠大聲的吠叫著。

    趴臥著的兕鼠對於眼前的白狼並不畏懼,麵對著白狼的吠叫紋絲不動,我伸手製止了白狼的叫聲:“老牛,你看見沒有,你的好人一點都不害怕這隻兕鼠。”

    慕容追風見到兕鼠竟然並不懼怕,隻是好奇的上下打量著。

    “我看這隻耗子好象還怕她呢,你看!”我一扭頭,發現前方的兕鼠竟然換了個趴臥角度衝慕容追風不停的點頭。

    禽獸之流有著神奇的感應,這隻兕鼠可能感覺到慕容追風的道行在我們這一群人裏最高,所以向她行禮,估計它肯定感應不到這個道行最高的人竟然是個瘋子。

    “老於,它趴著幹啥?”金剛炮指著前方的兕鼠。

    “好象在向咱們下跪行禮。”我端詳著兕鼠頸部的鎖鏈,鎖鏈自兕鼠一側的琵琶骨穿入自另一側穿出,年代太過久遠,傷口早已愈合,鎖鏈與血肉已經長在了一起。

    “那個,免禮平身吧!”金剛炮童心未泯,學著電視裏皇上的腔調,右手上翻。

    兕鼠轉視金剛炮,但並沒有站立起來。

    “免禮,吾等自當設法釋汝於禁錮。”俗話說“禮求於人”。這隻兕鼠如此謙卑,肯定是有所求的。事實證明我分析的也相當正確,我說完之後,兕鼠終於站了起來。

    “我草,這是耗子嗎?”兕鼠站立之後,我和金剛炮甚至得仰視人家。

    “它本來就不是耗子。”我壯著膽子走近了兕鼠。兕鼠見我靠近,低下頭來,眼神之中並無凶戾神色,倒顯得有些愚鈍。

    “老於,有人喂它嗎?”金剛炮看著一地的白骨,昨夜的那隻老虎竟然隻剩一隻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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