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瘋子,別拖地了,出去幹個活。”老板衝裏屋吆喝了一嗓子。

    片刻之間,從裏屋出來一個人。身材瘦小,穿著個破的露出了棉絮的棉襖,頭發髒的都打綹了,長長的遮住半拉臉,露在外麵那半張臉的確是夠黑的。“大叔,今天給我幾塊?”聽聲音應該歲數不大。

    “三塊,馬上給你。”旅社老板說著塞給他幾張一元紙鈔。“把這兩位客人送到槐樹溝就行了。”

    “你TMD真黑啊你,這麽欺負人。”金剛炮毫不留情的罵了一句,因為他的兩個哥哥都是彪子,所以對智商有障礙的人很是同情。

    “兄弟你不知道啊,他是個流浪汗,如果不是我同情他,讓他在這幹活,他早餓死了。”旅社老板嘟囔著辯解。

    “走吧,小兄弟。”我衝著在一旁傻站著的“黑瘋子”說了一句。

    黑瘋子也不答腔,轉身就走,我拉起旁邊正準備跟旅社老板開吵的金剛炮跟了上去。

    下午,起風了。

    黑瘋子走的並不快,我和金剛炮很輕鬆的跟在他後麵。最高興的當屬白狼,重新回到山野之間,興奮的汪汪直叫,轉了一圈回來,嘴上已經叼了隻肥大的野兔。

    金剛炮一看白狼嘴裏叼著的兔子,大喊一聲“晚飯有著落了”上去就想從白狼嘴裏往外奪,白狼好長時間沒吃血食了,哪舍得鬆口。一人一犬就這麽你拽我咬的鬧騰著。

    “小兄弟,你叫什麽名字?”我快走幾步趕上了前麵的黑瘋子。

    “不記得了,人家都叫我黑瘋子。”看來黑瘋子的確是個瘋子。

    “你冷嗎?這個給你。”我發現黑瘋子跟我說話時身體竟然在打顫。便摘下了圍巾套在了他脖子上。

    黑瘋子也不說話,加快速度向前走去。

    “哈哈,老於你看有六七斤,有你的狗跟著,咱的夥食有保障了。”金剛炮拽著還沒死透的野兔耳朵興奮的跑了過來,後麵跟著個委屈的白狼,衝金剛炮汪汪的叫著表示不滿。

    “你真不要臉,跟我的犬搶東西吃。”我笑罵一聲,抓過金剛炮手裏的兔子扔給了白狼,白狼一口叼起,看了金剛炮一眼迅速跑遠。

    “那咱晚上吃啥?我可不願啃方便麵……老於,你看!”正在叫嚷著的金剛炮忽然住口,指著前麵行走的黑瘋子。

    “我早看出來了,怪可憐的。”走在前麵的黑瘋子此刻正衝著下午的陽光,頭頂上現出的主命氣竟然為坤氣,也就是說黑瘋子是個女的。

    “一個女的幹這活多遭罪,一會兒到地方了,咱多給她幾個錢吧。”金剛炮還是很有同情心的。

    我點了點頭,一個瘋癲女人的命運肯定是悲慘的,給她點錢雖然改變不了她的命運,也總比一毛不拔強。

    跟著黑瘋子爬過一座山梁,眼前是一條不大的溪流,黑瘋子領著我們從上遊的狹窄處繞了過去,一片光禿禿的槐樹林子出現在我們眼前。

    “老牛,那股黑氣就在前麵,讓她回去吧。”我捏訣看了看,回頭對金剛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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