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婕妤蠕動櫻唇,半天沒說出話來,她還真沒想明白,梵天跟老代從哪裏論的親戚關係!看著梵天牛哄哄的鬼樣子,她真想給他一個大脖溜子,可想到有事兒相求,隻好忍住了,柔聲問道:“梵天哥哥,你跟老代到底是什麽親戚?”

    “我們的親戚關係可不遠!那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的親人,誰有事兒都得打破腦袋往前衝,不藏私心的關係,你說啥關係!”梵天還矯情上了,沒有直接說,把球踢給了白婕妤。

    “不說拉倒!別賣關子,有意思嗎?”白婕妤發出清冷的聲音。

    梵天不以為然,感歎一聲:“我說的夠赤裸裸的,你猜不出來說明你也沒啥親戚,你也不知道怎麽論親!”

    “梵天……你有點過分啦!”白婕妤被梵天說的心弦一顫,嬌軀都顫抖一下,還真被梵天說中了,她真實的身份原本就是一個孤兒。

    “好吧!我告訴你吧!”梵天感歎一聲,發出淡淡的聲音說道:“我跟老代八輩子都搭不上關係,我跟他能有直接的親屬關係,那還用琢磨嗎?張嘴就來……老丈人跟姑爺子的關係!除此之外,我跟他從哪裏能論出親戚來!到目前為止,我還不清楚夏奎從哪裏把我論成了太舅姥爺!”

    白婕妤微微皺眉,目光閃爍,他尋思過來了,梵天的諸多女人之中有老代的女兒!看來老代跟梵天之間的關係隻是心照不宣,並沒有挑破。

    梵天輕歎一聲:“有些事兒不要死較真!一旦較的太明白,不僅傷了別人,連同自己也傷了!有些情感稀裏糊塗的更好,隻要知道這份感情真誠就行!沒有必要弄的那麽明明白白。”

    “對了梵天,你也是孤兒!”白婕妤打量著一臉深沉的梵天,好像是曆經滄桑的糟老頭,說話總是感慨萬千,話糙理不糙!她一時情不自禁,問出了一句多餘的話。

    “這麽說我們同命相連唄!”梵天側頭望著白婕妤,見她眸光柔和了很多,微微點頭,他搖頭苦歎:“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聽了梵天頭兩句詩,白婕妤隻能說梵天有感而發,拽了兩句很貼切,很應景!結果,聽了後兩句,帶有調戲之意,味道就變了!她剛要發怒,卻發現梵天沉默不語,一臉平靜之色,雙眉蕩著一絲清愁,漆黑深邃的目光盯著畫麵,似乎在思索著事情!近在咫尺,梵天卻給白婕妤一身落寞孤獨之感,可能都是孤兒的身份,讓她不忍心反唇相譏。

    白婕妤給自己一個安慰,也許梵天是無心說順嘴了,可能連他都沒有在意,她要是在意豈不是矯情!她心裏暗自叨咕著,同時天涯……心裏琢磨還真押韻啊!詩中梗概,一男一女,兩個孤兒,相逢相識,相親相愛,海枯石爛,永不分開!

    白婕妤一時思想跑偏,有些走神,她把梵天跟自己小時候的模樣拚湊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淒美的畫麵,夜黑星稀,寒風刺骨,冰冷街頭,兩個衣衫襤褸的孤兒,蹲坐在街道邊的一個屋簷之下,男孩拿著半個饅頭喂女孩吃,緊緊依偎在一起,兩人抱團取暖……

    “他們相互瞪眼瞅啥勁兒?該出手時就出手唄!這要是不打起來,多讓人瞧不起呀!”梵天冷不丁來了一句,把偷眼打量他的白婕妤瞎了一跳,急忙收斂飛出去兒女情長,臉頰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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