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裏方雲的口才那叫一個棒,今天到這兒來為的可不就是這一茬嗎?把手從寬大的袍服下麵抽出來,不動聲色的在桌子上敲了兩聲。

    方雲立馬會意,冷冷地喝道:“嗬!你既然說我不通禮義。那我且問你,清昶公主,你可有爵位在身?”

    “可有沙場征馳,立下彪柄戰功?”

    “可有寒窗苦讀,金榜題名?”

    方雲質問一個接一個,每問一個可有,便逼近一步。而方雲每問一聲,清昶公主臉色就白一分。

    清昶公主雖然出身尊貴,更極盡人皇寵愛,但現如今治世的可是儒家,儒家的文臣,做事講究仁義禮法。隻要占住一個理字,別說手握重兵的王侯之流,就算當代人皇,照樣不給情麵。

    方雲這幾聲,可是掐住了她的命脈,更何況,旁邊坐著個靖王世子,此事若是傳揚出去,那麽今後在上京城……

    “哼,你既然一無彪柄戰功,二無功名在身,更無顯赫爵位,憑什麽要我尊敬你?你有一身高明的武道修為,不去應征入伍,征戰沙場,替皇上排憂解難,是為不忠;你不去沙場戰伐也就罷了,我大周強敵群立,人皇憂心,你不去侍立左右,端水送茶,以盡人女之責,卻一個人跑來這竹軒樓享受,是為不孝;你在上京城素有刁蠻之名,對那些出身卑微,武道微低的士子不去加以提撥、扶持也就罷了,卻拿你的出身,欺壓他們,淩辱他們,此是為不仁、不義!”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又有什麽資格讓我方雲屈膝下跪?!!我方雲頂天立地,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就是不跪你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方雲的聲音振聾發聵,擲地有聲,寥寥數言之間,就把這位清昶公主打入了萬劫不覆之地。

    幾句話說的清昶公主臉色煞白,腳下接連退了三步。

    不過到底出身皇族,心底的驕傲是怎麽也抹不去的:“好你個狗奴才,學了幾本儒家經籍,居然就學會了亂扣帽子。罷了,我看你也練過武道,本公主倒要瞧瞧,你手底下有幾斤幾兩,敢在本公主麵前放肆!”

    清昶公主一語落定,也不給方雲開口的機會,她心中隱隱也有些怕了方雲刀劍般的口才。手一伸,纏在腰間的長鞭唰一下蕩開,一股火紅氣浪從鞭子裏呼嘯而出。

    令人頭皮發麻的蛇嘶聲從鞭影中發出,方雲就好像看到了一條巨大的蟒蛇吞吐著火雲,向自己卷了過來。清昶公主被方雲罵做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心中激起了真火。這一下,含怒而發,用上了精擅的狂蟒鞭法。

    方雲暗叫不好,正想著這一鞭怕是躲不過去了,斜裏伸出一隻白淨的手,輕輕巧巧地抓住了那火紅的鞭子:“皇妹一語不合,便要動手嗎?”

    清昶公主麵色一寒,這靖王世子她也見過幾麵,沒想到是個這麽難纏的主兒。現在可不是鬥氣的時候,心下想著把這事快點結了也就行了,轉眼去看方雲。

    “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點個頭,跪下給我叩三個頭,道個歉。我就當剛剛沒聽見你說的話,這件事就這麽算了!”清昶公主柳眉一揚,道。

    “以罡氣級的修為欺淩一個元氣級的對手,你的成就感就是這樣嗎?”以劉湛的修為,就算抓住了那長鞭,還是有一縷罡氣傷到了方雲,而他此時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神情冷漠的盯著清昶公主,毫不退讓。

    “你!……”清昶公主心中重重抽搐了一下,方雲一句話就剌到了她的痛處。以她的身份地位,這樣與一個以往不瞧在眼裏的上京城士子計較,已經是失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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