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做了這些,難道就不能放過那個獵戶嗎?在那種情況下,你是可以打贏的吧?隻要取下城主的腦袋,就可以完成考驗。那個獵戶隻不過是想要滅殺侵虐者罷了,若是換位思考,你也會這麽做的吧?正所謂禍不及家人,他冒犯了你,你隻殺他一人足矣,為何要殺他全家?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麵,將他的家人處死。這麽做,對於他而言,何其殘忍?”

    戰神依舊無法釋懷,還在不依不饒的問楚銳。

    “這純SB,到底特麽的是不是一個將軍?腦殘是吧?”

    這句話,當然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在楚銳心裏想著的。他實在無法理解,這貨當初到底是如何在那修羅場一樣的戰場上活下來的,而且還特麽的被封為戰神。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不清楚?

    “殘忍?你所謂的殘忍,是如何定義的?”

    楚銳的語氣忽然冷了一下,狠狠的掃了一眼戰神,煞氣十足。

    “這……”

    戰神一下子呆住了,無法回答。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在他的世界裏,他的意識之中,與大多數人一樣,都還保留著那種作為一個人的底線,與楚銳的底線,相差實在是太遠了。其實若真的算起來,楚銳的底線,也實在是小兒科。曆史上,可是有一位將軍守城因為糧食徹底沒了,最後甚至連自己的愛妾都殺了來讓眾將士吃掉。這樣的人,若是按照尋常人的理解,比之楚銳,殘忍了何止十倍?簡直不是人!可是,為何對於他卻是褒多貶少?

    “我的身份是什麽?我的地位處於何地?我的職責又是什麽?”

    見戰神答不上來,楚銳又連續的問了三個問題。

    “……”

    戰神無言以對!

    “我身為將軍,是那七萬多人的最高統帥,我的職責是帶領他們打贏戰爭。既然作為他們的將軍,那麽就必須要對他們負責。戰爭,犧牲那是在所難免的。然而,若是明明可以避免,你卻沒那麽做,你覺得,這樣真的可以?”

    楚銳冷笑,縱然這戰神才是“主考官”,然而,此刻他卻好像是反客為主了。

    “我不會打仗,所抓住的,無外乎兩個字——人性!……對於自己的將士,引誘他們的貪婪出來,對於那些不穩定的因素,比如城內的百姓,就一個大棒敲下去。人都是貪婪的,都是自私的,都是合群的。或許其中有那麽一些是英雄,為了名族大義什麽的,壓製了貪婪的念頭,放棄了自私的想法,可是,大多數人都不是如此,人家怎麽選,他們也會從眾。”

    “那個獵人,一個人的力量,幾乎讓我爭取而來的大好優勢化為烏有。若是讓他那麽大義凜然的慷慨赴義。那些隱藏在人群之中的明顯是奸細一挑撥,場麵很有可能失控。那個時候,或許我能夠贏,但是付出的代價,必然慘重到了極點。說不定是雙方在場的數萬人,拚得血流成河,所剩,渺渺無幾。那個後果,真的就可以嗎?”

    “其他人死不死,無所謂,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那些士兵我也不知道,甚至他們的麵孔我全部都是陌生的。不過,既然他們作為我的兵,我自然就有責任。更何況,是他們拚了命幫我打下了那座城,我自然不會讓他們白白犧牲。人是私自的,我也是。那個獵戶既然想要當出頭鳥,那麽就殺雞儆猴。殺他一人不行,那就殺他全家。有了他作為榜樣,看誰還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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