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劍既然休了你,那麽你就沒有束縛了,你自由了。不用想那麽多。你是一個人,寒劍縱然是你的丈夫,但也沒有哪怕一點點的資格將你當成貨物一樣的買賣。……若是你擔心的話,那個寒刀,我會立馬殺了他,那麽你就獲得了自由!”

    楚銳柔聲的衝著寒沫兒說著,努力的開導著她,將她那不斷掉落絕望深淵的心慢慢的拉出來。

    “小子,別太囂張了!寒沫兒是老子的妻子,老子有權利處置她!聖朝的法律都無法阻止我,你若是敢亂來,那麽受到的將是聖朝的製裁!”

    寒劍勃然大怒,瘋狂的衝著楚銳咆哮道。

    “別吼,你個禽獸,竟然為了自己出賣對你不離不棄的女人,你還有沒有一點良知?”

    楚銳轉頭一嗓子吼出,氣浪翻滾,將寒劍後麵的話不由得給震了回去。

    看著滿臉淚痕的寒沫兒,寒劍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可隨即便是被陰狠所代替。對於寒劍來說,這些年來簡直就是折磨,他從一個高高在上,連城主都得禮讓三分的第一獵手,淪落成為一個殘廢,其中巨大的落差,讓他幾欲崩潰。然而,寒沫兒的不離不棄的陪伴總算是讓他有了一點點活下去的勇氣。可是,如今竟然能夠擺脫這病體,重新站立起來,他無論如何都不想要放棄。寒沫兒縱然對他十分不錯,但女人嘛,以他的能力,隻要回複,要多少沒有?自私的人,不管如何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其他的一切人和事,都得靠邊站。寒劍有如此想法,不足為奇。

    “你不用管我,讓我去吧!當年若非沒有他,我全家都凍死了,也不會有我活到現在。就算是為了報恩吧,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了。不管如何,我都要解脫了!”

    寒沫兒抹了一把淚水,掙開了楚銳的手,步履蹣跚的朝著寒刀寒劍而去。

    “對,難得你還記得當初我對你全家的恩!若不是我幫助,你全家早就死掉了!”

    看到寒沫兒的動作,寒劍大喜,連連說道。

    可是沒等寒劍的笑容徹底的綻放,楚銳一個閃身挪移到了寒沫兒的前麵,擋住了她。

    “你……死心了嗎?”

    沒有在意寒劍的咆哮,楚銳低頭看著臉上掛著讓人心悸的冰冷絕望神情的寒沫兒,歎了口氣。

    “死心又如何?不死心又如何?……這輩子我已經生無所戀了,就當自己眼瞎了,嫁給了畜生!現在還了他的恩情吧,好讓我無牽無掛的下地獄去!”

    寒沫兒雙目無神,麵無表情,聲音空洞得駭人。

    “你所欠他的,早就已經還清了。是他欠你的。你不愛他,嫁給他隻不過是為了報恩罷了。這麽久的服侍,早就夠了。”楚銳不管寒刀寒劍的咆哮,抓著寒沫兒的肩膀說道。

    “不,我還欠他的,他恢複了,那麽我就不欠他的了。”寒沫兒仿若是水做成的,可是性格卻並非柔順,執拗起來,簡直能夠將死人都給氣活了。

    看著神情無比堅定的寒沫兒,楚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目送著寒沫兒那消瘦卻決絕的身體朝著麵露狂喜之色的寒刀寒劍而去,楚銳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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