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雖然在石場很有權威,然而這年頭弱的怕強的,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任憑主事在石場有多厲害,內心深處,他還是害怕這幫奴隸腦子突然一熱,弄出點什麽事兒,總歸都是不好的。

    所幸,一幫兵奴隸隻是眼神不善,而沒有什麽實質性動作,這讓主事不由多了些底氣。

    這時候劉安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心裏對這偷襲的缺德行為強烈譴責,然而表麵上卻不敢輕舉妄動。

    若是和奴隸頭子交手,他自然不懼,可是對方是掌管著石場奴隸生殺大權的主事!若是稍有不敬,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做了自己,那隻能苦果自食。

    “剛剛就是你殺了人?”主事指著劉安說道。

    早就被人給賣了出去,狡辯也沒有什麽意義,劉安點了點頭,“主事大人,方才是小的失手……”

    “別給我解釋!”主事這時候找回了一些藐視眾奴隸的感覺,當即製止了劉安。

    劉安十分自覺的不再說話。

    主事看了看劉安,還算配合,心裏底氣就更足了,一掃之前的驚恐,以絕對高姿態對著劉安說道,“你這廝倒是好手段,居然敢當著我的麵殺人!你不知殺人償命嗎!”

    劉安聽後,明顯一驚,殺人償命?剛剛自己不過是輕輕一推,隻能怪僵男弱不經風,怎麽就要償命了?還被抓了一個正著,頓時萬念俱灰。

    想要說什麽,可是這會兒什麽也說不出來。

    看著劉安被嚇著了,主事麵露微笑,這才是淩駕於奴隸之上應有的表現,方才實在是太失態了!

    “不過你不用擔心你的小命兒,咱石場沒有殺人償命那個規矩,你可是石場大老板花銀子買回來的,殺了可惜,還指望著多幹活呢。”主事說道。

    “真的!”劉安頓時一喜,看來殺了僵男,也沒啥大事兒。

    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不用償命,比啥都強!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小子,跟我走一趟吧。”主事對著劉安動了動手。

    “行!小的這就跟你去。”劉安應道。

    既然小命兒保住了,其他的懲罰又有何懼,反正石場也不願意讓銀子打水漂,還指望自己采石賺錢。

    劉安對著自己一幫弟兄說道,“大家夥兒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

    劉安一句話,兵奴隸立馬散開,這一切被主事盡收眼底,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兒。

    一幫雜碎,居然敢對自己不敬!然而卻那麽聽,剛剛自己收拾的那廝的話!這不是打臉嗎?

    主事又豈會放過劉安。

    新人或許不知,然而老人們見劉安跟著主事走了,皆是搖頭不已。

    “這廝跟著去了,不死也得瘋了。”

    “可不是?上次那個家夥,就是因為跟著主事去了,結果回來後,就直接找了塊石頭把自己砸死。”

    “這廝算是廢了。”

    ……

    眾人的議論,劉安自然是聽不見,反而還在慶幸自己保住了一條小命兒,更是對主事感恩戴德,就差沒有給主事跪下了。

    感恩的,好聽的,各種讚美語錄,毫不吝嗇的砸向對方,聽得對方哈哈大笑,若是細心,還能看見對方時不時的冷笑。

    然而劉安忽略了……

    主事將劉安帶到了離他們晚上休息的牢籠不遠的地方,外麵看上去與休息的牢籠並沒有區別,隻是規模小了許多。

    他們休息的牢籠可容納萬人,然而這個充其量,隻能容納百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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