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叫真睡覺,我從躺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伸了個懶腰,頓覺精神了不少,便從床上起來了。來到客廳以後,姨父正坐在桌前喝茶,我就問道:“姨父,你這是一直沒睡?”

    “睡了,可是沒有睡著。也不知怎麽的,心裏咚咚的直跳。”

    “那你一定是激動加上悲傷,所以,就咚咚地直跳。姨父,你可是要好好的感覺一下,別再犯了心髒病。”我坐到他麵前說道。

    “不是那個跳法,我有感覺。”

    “那是怎麽個跳法?”我又進一步問道。

    “就是那種激動不安的、又有點膽怯的那種,就好像是完成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很滿足,很舒心的樣子。”姨父表達的雖然不是很準確,但是我能看得出來,他是從心裏有一種滿足感。對於黑妮,她雖然強調沒有很深的感情,可是,還是有一些留戀和思念在心裏頭。這次去看了她的墳墓,和她默默地說了一些隻有她和黑妮才明白的話以後,感覺到了輕鬆,因為他沒有想到,這一輩子還會回到那個地方,還會和黑妮說上幾句話。按照他說的,就是死了,也沒有遺憾了。

    姨父既然說不是心髒犯病了,那就沒事。馬上就是我和表姐的好日子了,姨父可千萬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問題,那樣的話,會給我們的婚禮蒙上一層陰影。

    姨父說姨媽出去了,沒說去幹什麽。反正就是她信主的那些事,不是聚會就是去家裏和人交通,勸說人都走到她的侍奉裏。於是,姨父繼續喝他的茶水,我就推開表姐的房間門走了進去。

    表姐顯然也是已經醒了,但就是不願起床。我進來的時候,她還故意的又閉上了眼睛裝睡。我說道:“別裝了,你這是想睡到什麽時候,要不就到晚上一塊接著睡吧。”

    表姐就向我招了一下手,說道:“拿過你的脖子來。”我就伸著脖子放在了她的臉前。她雙手摟住我的脖子說道:“你拉我起來。”我就往直裏站,表姐就隨著我站起來的姿勢,坐了起來。我又故意的往外拉了一下,她就貼在了我的身上。我順手就抱住了她。現在她隻穿著睡衣,要比在東北的那一晚穿的少多了。

    就這樣,我實實在在的抱了她半天,她跪在床邊上,雙手抱著我的腰,也是很結實的。我說道:“姨父還有點挺傷感的,正在一個人喝悶茶那。”

    表姐推開我說道:“他有什麽可傷感的,願望實現了,他應該感到開心才對。”說著,就下了床。她沒有換下睡衣,說吃了中午飯再接著睡。

    我和表姐剛出她的臥室,就看到姨媽也回來了。姨媽說:“餓了吧,我馬上做飯。”說著,就去了廚房。我和表姐都進廚房看了看,姨媽說:“早晨你們回來就都睡大覺了,我做了了好多的飯。本來說要去喊你們的,讓你們吃了再睡。可是,你姨父說就讓你們睡吧,這一路上著急忙慌的,沒有睡好。啥時候起來就啥時候吃吧。你們都出去等著吧,我熱一下就行。”

    我和表姐就都出來了。表姐對姨父說:“爸,你都和我媽匯報過了嗎?”

    “匯報過了,你媽還說,黑妮他們埋在那麽遠的地方,讓潘亮每年都要回去一趟,燒點錢。他們孤苦伶仃的,太可憐了。”姨父說的時候,有點沾沾自喜。

    我看了看表姐,表姐也看了看我,然後表姐就說道:“爸,你可要在以後的日子裏好好的對我媽,她比起黑妮來,更加的不容易。”

    姨父點了一下頭:“你們都放心吧,我知道怎麽做。”

    吃過飯以後,表姐就又接著去睡了。我沒有再睡,就去歌廳了。元旦快到了,看看還能不能搞個活動,活躍一下氣氛。

    到了歌廳,想不到潘亮早就來了。馮軍對我說,這小子就像是憋著一股什麽勁,來了以後就關在他的辦公室裏,沒見他出來。我說有可能她是在準備畢業論文吧。於是,我就去了辦公室。馮軍跟在我的身後,問我這麽遠的路咋就這麽快回來了?我說,除了乘飛機就是坐火車,幾乎沒走幾步路,那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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