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接著電話就進來了,他說:“麗麗。這麽晚了,有我在這裏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我到辦公室了,虎子睜開眼醒了,你等等,讓他跟你說話。”

    聽到是姨父打著電話就進來了,我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姨父對我說:“虎子,你表姐一直給你打電話,可你就是不接。她說要過來看你那,你快點跟她說。”

    我接過姨父手中的電話,隻聽表姐很冷靜地問道:“你睡醒了?一個人喝這麽多酒幹什麽。好了。沒事了。”說完,就掛了。我把手機還給姨父,就揉著眼睛,端起茶壺,對著嘴就“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幾口。

    姨父這時候說:“沒事了?那你還吃不吃宵夜了?”

    剛醒,還在餛飩中,不想說話,就搖了一下頭。姨父看我慵懶不搭理人的樣子,便走了出去。我就又躺在了沙發上。雖然沒有了睡意,可是,還是不想睜開眼睛,為了提神,我就從茶幾上摸出了一支眼抽著,嘴裏火辣辣的,又苦又黏的。使勁地抽了兩口,果然清醒了不少。

    不知怎麽的,剛才聽到表姐聲音的時候,我想哭。

    一方麵是因為這麽晚了,她還在牽掛著我,打不通我的電話,還要黑燈瞎火的過來看我,這都快十一點了,表姐哪來的膽量和勇氣?如果不是心裏有我,怕我有個什麽閃失的,誰會有這樣的衝動?

    另一方麵,是因為彤彤。通過下午在海邊和彤彤的談話,我怎麽都覺得是和彤彤在合夥欺騙表姐。偷偷摸摸的幽會,又嘀嘀咕咕的商量著攻守同盟。就是那個孩子,我現在都覺的是我們在兩情相願的情況下,共同打造完成的。我們真的如偷雞摸狗一般的,對表姐犯下了這無法饒恕的罪過。

    這麽想著的時候,我的心裏突然的一陣刺痛,如果哪一天表姐萬一知道了真相,會傷心到何種程度?換位思考一下,表姐在我什麽也不知道的情況下,懷了別人的孩子,我會怎麽樣?殘忍、惱怒、羞辱都會有,我都不敢想下去了。

    為了排遣心中的不快,我起來走了出去。站在夜色中,任涼風吹拂。我看到客人們都在絡繹不絕的從歌廳裏麵出來,知道很快就會清場了。可是,我還是佇立在這裏。不想動,也不想回去。

    不知過了多久,範斌在喊我:“虎哥,虎哥!”

    我看到他去了我的車跟前,敲了敲車窗,還趴在玻璃上往裏看了一會兒,正要往回走的時候,我說了一聲:“我在這裏。”

    他就啪啪地跑了過來:“虎哥,我到處找你,你站在這裏話也不說一聲。”

    “說了。不說你咋跑到我跟前的?找我有事?”

    “都下班了,吃宵夜那。”

    “我不吃。酒喝得太多了,剛睡醒,難受。”

    “心裏燒的慌是吧?”

    “燒的都冒火冒煙。就像烤串那樣,吱吱啦啦的,難受死了。你快去吃吧,我在這裏透透風。”

    範斌回去了,我就無所事事的朝著馬路走去。馬路上不時地有車輛駛過,什麽車都有,速度很快,亮著燈光過來,又嗖的一聲從我身邊馳過。這麽晚了,還有車輛,不知道都在忙些什麽。我一隻腳踩在路沿石上,看著眼前的景象,也是一片茫然。

    員工們吃完宵夜,也陸陸續續的出來要回自己的租住房去。他們基本上沒有單獨走的,都是三人一夥,五人一群的。這件事我們反複的要求過,就怕路上出事。後來,我聽到了一陣“嚶嚶”地啼哭聲,就有點好奇的朝著哭聲看去。燈光下,我看是王隊她們也在往回走。他們是特殊的群體,不但穿著暴露,還老遠就能聞到一股一股的香水味。他們出入一般都不跟我們的員工在一起,住的也不是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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