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剛上班,範斌就來了。她和我一個勁的訴苦,說前天晚上去萬豪歌廳的事。不知道怎麽回事,是有人透露了風聲,還是他們平時就這麽戒備,一去就感覺不對頭,裏裏外外的都是人,不能說是戒備森嚴,也可以說是滴水不漏。他們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同夥,這個同夥也是個飯桶,一嚇唬就指認了我們幾個,接著就都給弄到保安室裏去了。

    他跟在我的身後,又說:“因為我們態度好,他們沒有動手揍我們,可是卻讓派出所把我們帶走了。派出所裏不能說是常來常往,一年也得進去幾回,把給的五千塊錢給沒收了。因為沒有完成任務,後邊的錢也不給了,還讓我那個朋友罵了我一頓。說以後再不給活幹了。”

    我問他:“你說完了麽?我告訴你,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時候,失敗是成功之母。好好總結教訓,一定會有成功的時候。”

    他說:“最近挺倒黴,沒有掙到什麽錢,本想這次能賺一筆,可是,卻又特麽的失手了。”

    我說:“不要喪氣,總有得手的時候。”

    他還要說什麽,我說:“我正在忙,沒事你就先回去吧。等有空我們喝酒的時候再說好不好。”

    他隻好說:“那行,你忙吧。我走了。現在還走順腿了,一出門就想到你這裏來拉一會兒。”

    這些經過我早就都知道了,還在這裏喋喋不休的匯報個球啊。他走了以後,我剛想去南食堂看一下,他又回來了。說:“大哥,我今天過來還有一個事,就是想你這裏有沒有我幹的事沒有,這種生活我也是煩了,有個差事幹著還能穩住神,我感覺現在就跟在海上飄著個葉子似得,隨時能都有沉到海底的危險。”

    我問:“你想幹點正經事?”

    “是,還望大哥栽培。”

    我說:“這樣吧,等過兩天我這裏有個工程要幹,你要懂的話我就讓你過來當個監工。就是害怕你不懂瞎指揮,我就隻能是再做選擇了。”

    他問:“是個什麽工程,說不定我還真懂。你是不知道,我高中沒畢業我爸就讓我跟著他的裝修公司幹工程,大活小活我都幹過,就連那個吊頂子的活我都幹過。可是後來我感覺太累,就不再跟著我爸幹了。為此,我爸還差點揍了我。”

    我說:“那行,你先跟我去看一下,也考考你是不是真懂。”

    到了南食堂裏,我把我的打算和他說了一下,他轉了一圈,問:“是弄臨時的還是長期的?”

    “花這麽大的代價,當然要弄長期的。”

    他說:“那得打地腳螺絲。”

    我問“什麽是地腳螺絲?”

    “就是挖地槽用混泥土固定上鋼筋螺絲,每隔二到三米設立一個,起固定作用。不然在裏麵正喝著小酒塌了還不得砸了人啊。”

    我說:“看來你還真的懂點。行,等我的報告批下來,就有你在這裏給我盯著。”

    “行。有我在你就放心,保證是又結實又美觀。”

    我說:“我們可是說好,在這裏的時候中午是不準喝酒的,你不能破了這規矩。不然讓我逮住你可得罰你款。”

    他看了我一會,說:“可是怎麽還見你在辦公室喝酒呢?你那是偷喝對不對。等我饞了就去你的辦公室吧,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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