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父親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是父親對她唯一的期望。

    父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她的身份注定她不會平凡一生。

    故土被毀於已盡,她怎麽可能放任那些凶手逍遙法外,不管呢?

    家仇深似海,國恨永難忘,她怎麽可能拋棄一切,苟且偷生呢?

    那庭院前的桃花樹,盛開了一樹妖豔的桃花。

    桃落翩翩,落下了嫣然一點靜影沉香淺。

    被微風吹落的幾瓣桃花,恰好落在水漣璃的臉頰,似輕柔撫摸。

    她如睡夢初醒般重新睜開了眼,微微發愣的看著眼前的桃花。

    水漣璃伸出手來,取下臉頰上的桃花,放在手掌心上。

    白皙的手掌,粉紅的花瓣,格外顯眼。

    水漣璃不知道為什麽輕笑出聲來,“父親,又是一年春……”

    水漣璃五指緩緩收攏,將那一瓣櫻花攏進了掌心之中。

    “刷――”

    水漣璃拔出劍,一個飛身,跳到庭中間。

    水漣璃握緊手中的寶劍,手腕誇張似的180度旋轉。

    水漣璃整個人如同獵豹般,快速舞動身體,手中寶劍也飛快飛舞,劍光閃爍,卻與水漣璃的嬌小的身影及其融合。

    漸漸地,水漣璃手中的劍越耍越快,淩厲的劍氣形成劍風,把散落一地的桃花花瓣卷了起來。

    花朵滿天飛舞,那場景別提多麽美麗動人了。

    水漣璃足尖一點,腰身微微偏轉,大幅度的旋轉。

    手中寶劍在虛空中一化,就像是要削開山。

    緊接著水漣璃順著劍光彎下腰,抬起左腳,嘴裏還嘟囔道:

    “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換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閑。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做田。”

    水漣璃的頭發輕輕飛揚,邁著輕巧的步伐在場中飛舞。

    突然之間,水漣璃的耳朵微微一動,不由小臉一沉,停下腳步,收回動作喝道,“誰?”

    她的手掌已經貼上腰腹間的某個小東西。

    “出來?”水漣璃對著樹從中的某個人說道。

    水漣璃把玩著手中精致小巧的飛鏢。

    半天沒有任何反應,水漣璃她的右眼忽然眯了眯,將飛鏢對準樹從那個不可見的身影。

    幾乎立即的,水漣璃麵色一冷,手中的飛鏢猛然往前飆去,精致小巧的飛鏢如同慧星一樣極速射去。

    而就在此時,一根細微到肉眼不可見的銀針從樹中射出。

    “叮……”

    兩個暗器相撞,掉落在地,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

    水漣璃微微一愣,那銀針的速度和力道,一點都不遜色於她,甚至比她還要強大。

    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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