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誠竭力替自己找著理由。

    滅嬰梭沒有湊效,無功而返的時候,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感覺生命都是再無意義。

    現在看來,那不過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一旦恢複理智,就覺得當時那個想法有多可笑。

    在某個瞬間,他覺得此生再無樂趣,餘生再無意義,但是當麵對絕世殺鏡,命懸一線,死亡就在眼前之時,他才覺得,活著對他來說,是有多麽重要。

    真正麵對,才知生命可貴。

    求生,是一種本能。

    這是連畜生都有的本能。

    他堂堂合體期,總不能連畜生都不如吧?

    凡事有弊有利。

    剛剛滅嬰梭威能斬殺林暮,但卻是重創了林暮,現在林暮對她很是忌憚,和他拉開了距離。

    這對於他來說,豈不是絕佳的逃跑機會?

    盡管沒有了飛劍,但他修為畢竟是合體後期,接下來隻管全力施展瞬移,一路瞬移出去,相信很快就是能將林暮甩開。

    “今日我定要與你不死不休!”杜誠眸中帶著恨意,狠狠瞪著林暮,“你毀我飛劍,奪我儲物袋,殺我弟弟,此仇不共戴天,哪怕是拚著自爆元嬰,我也要將你擊殺!”

    為了順利逃跑,杜誠口出惡言,威脅著林暮。

    林暮果然是更加戒備,麵色愈發警惕,身形有意無意間,又是和他拉開一段距離。

    杜誠心中不由暗喜。

    “你自爆元嬰,我又有何懼?”林暮強自鎮定心神,“你自爆威力再強,在我劍域後期的無邊殺域阻攔下,與此同時,我還有兩件絕世靈寶,數件通靈法寶,你想傷我都是極其艱難,想和我同歸於盡,這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妄自尊大!”杜誠譏諷道,“剛剛你祭出了兩件絕世靈寶,不照樣是被我擊穿腹部,若非你運氣絕佳,隻怕早已隕落了!”

    說到這裏,杜誠麵上閃過一抹無法掩飾的遺憾。

    他深思熟慮,準備良久的全力一擊,就是這樣被林暮化解過去,想想就是覺得痛心,很是不甘。

    “堂堂合體後期修者,趁我不備,偷襲與我,偷襲我都是沒有將我擊殺,還有臉說?”林暮絲毫不留情麵,“你處處學我,可惜卻是連我三成功力都沒學到,換做是我偷襲,你早已隕落多時了。”

    “隻是你運氣好罷了。”杜誠無話可對,隻能拿運氣說事。

    直到現在他都是想不明白,滅嬰梭速度快若流光,林暮是如何在那麽短的時間,決定讓元嬰出竅,仿佛是早有預料一般。

    他知道,這顯然是不可能。

    若是林暮早有預料,擁有兩件絕世靈寶的情況下,絕不可能讓他的滅嬰梭穿透腹部。

    他想不出別的理由,隻能將一切都歸結於運氣。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林暮激將道,“不若你再偷襲我一次?”

    剛剛他看到了杜誠的底牌,是一個梭形寶物。

    但威能隻是通靈法寶級別,威力卻是強到如此逆天的地步,想必是極為奇特珍稀的寶物。

    現在他全神戒備,他想真正試探出杜誠這個底牌的真正威力。

    與此同時,也是抱著看看能否將這個梭形寶物收為己有的心思。

    杜誠麵色一滯。

    他已有退意,哪裏還有心思再與林暮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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