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回春閣，走入人流如織的街道。
石頭望著來往人群，不知所向。
五種丹方，需十五萬塊下品靈石。
兩人僅有一萬塊下品靈石，遠遠不夠支付丹方所需。
難不成真要去擺攤？石頭想道。
他雖對擺攤之人充滿好奇，但真讓他去擺，卻不知從何開始。
一萬七千瓶歸靈丹，若真去擺攤，要賣到何年何月？
石頭回身望著林暮，問道：“這麽多歸靈丹，咱們該如何處置？”
林暮心中已有計較，望著來往修者，眯著眼道：“拍賣！”
“拍賣？”石頭一陣疑惑。
林暮轉身對石頭笑道：“就是拍賣。這回春閣店主壓價太狠，二十塊下品靈石一瓶，我若真賣給他，一下便要虧損八萬多塊下品靈石。咱們辛辛苦苦煉製丹藥，便宜都被他占去，這個買賣可不劃算。”
石頭也笑道：“我也覺得太虧，咱們不去擺攤了麽？”
林暮笑道：“我說擺攤，隻是用來敷衍衡春，這麽多瓶歸靈丹，若是去擺攤，不知要賣到猴年馬月才能賣完。拍賣會上巨富甚多，一擲千金，這些歸靈丹拿去拍賣，很快便能脫手。”
石頭驚奇道：“別人真那麽有錢？”
林暮笑道：“你可別小看那些大門派之人，咱們僅僅擁有一座三品洞天福地，便能煉製出這麽多歸靈丹。那些大門派洞天福地品級更高，每年收入都是不菲，雖然門中弟子修煉也要耗費甚多資源，但築基之後，便可來迷霧林狩妖，收入要比咱們高數許多倍。也不知最近一期拍賣是否開始，咱們且去看看。”
林暮隨即向前行去，石頭忙從後跟上。
兩人穿過幾條街道，一群殿宇出現眼前。
正是拍賣行！
拍賣大殿巍峨雄壯，氣勢萬千。
旁邊許多偏殿，也是精致華麗，造價不菲。
林暮已有經驗，帶著石頭，輕車熟路，直奔一旁偏殿。
偏殿中圍著三三兩兩的人群，在看著榜單，不時發出陣陣驚呼。
殿中一位藍衣青年端坐台前，麵上掛著和煦笑容，和聲細語同每一位上前詢問之人交談。
林暮見到這位藍衣青年，見他如此謙遜有禮，麵上浮起一抹笑意。
幾年前，林暮來這裏購買奇珍榜，正是這位藍衣青年接待他。
那時林暮隻是築基初期，藍衣青年高傲怠慢，不可一世，後見識林暮身家，方後悔不迭，忙賠禮認錯。
如今多年過去，林暮再次見到他，卻是再也無法看到傲慢。
若不是林暮記憶深刻，實在無法相信：這位麵帶笑容，輕聲慢語和人說話之人，就是幾年前的傲慢藍衣青年。
林暮麵帶笑容，走上前去：“給我來一份最新一期的奇珍榜。”
藍衣青年正在出售奇珍榜，和人說話，滿麵笑容。
聞聽又有人要奇珍榜，他低著頭，隨手便又拿起一枚玉簡，麵帶笑容，便遞過來。
但他手卻忽然停在半空，麵色一滯。
這聲音，似乎有點熟悉！
一個人的麵貌，迅速在他腦中閃過。
他忙抬起頭來。
眼前之人，正是當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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