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顧蘇,今年二十四歲。17歲那年,我被人發現衣衫不整,滿身是血的昏迷在後山,我對此事卻無半分記憶,但之後的七年,我卻夜夜春夢。

    剛開始,我媽以為我得了怪病,請了村裏的赤腳郎中來看,但郎中還未進門就連滾帶爬的逃走了,第二天,他們全家都搬走了。

    自那以後,關於我的各種流言在村裏傳了開來,我媽怕我受刺激,於是送我去外麵讀書。

    七年間,除了夜夜春夢,倒也相安無事,而我也麻木於這種重複。可就在我習慣性的等春夢開始,卻驀然發現,今晚的夢完全不一樣。

    就在我開心長達了七年的春夢終於結束的時候,殊不知,噩夢才真正開始。

    雖然夢境裏沒了那冰冷撫摸我身體的觸感,但我卻發現,我整個人正在黑暗中極速的墜落,我看不到底,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但我肯定的是在現實中,我一定會被摔的稀巴爛。

    可即便知道是夢,那種失重的感覺還是讓我害怕。

    砰,不等我反應過來,我的身體摔到了底,撞擊的瞬間,鑽心刺骨的疼痛滲透進我的骨髓,痛的我連聲也沒有了。

    我不明白,這明明是夢,為什麽我會這麽痛,我告訴自己,這一定是錯覺,但劇烈的疼痛清楚的提醒我,這痛感是真的。

    寒冷的氣息迎麵而來,讓我硬生生打了寒顫,我這才發現,我竟是摔在了一個棺材上。

    這棺材一片蘇紅,如滴血般,上麵雕刻著一朵朵妖冶的往生花,在我的注視下,竟慢慢綻放。

    “啊!”我尖叫著遠離棺材,但往生花竟從棺材上蔓延出藤枝,將我纏繞住,我用力掙紮,卻動彈不了半分。

    正在這時,棺材竟慢慢的移開,沉重的聲音在寂靜的黑暗中格外的清晰恐怖。

    咯咯,咯咯——

    移動的聲音一下下撞擊著我的神經,讓我害怕的手腳冰冷,但我還是努力的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個夢,夢裏不管發生什麽都是假的,我隻要醒過來就好了,可卻怎麽也醒不過來。

    咯咯,咯咯,咯咯——

    忽然,一個血肉模糊的臉貼到了我的麵前,一條條蟲子緩慢的在臉上鑽進鑽出,啃噬著腥臭的肉,兩隻泛白的眼睛直直的瞪著我,眼珠驀然從我麵前掉落,露出一根根如蟲子蠕動的眼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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