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兩人是在胡州邊部的一個地方下的船,離閑王的府邸還有一小段距離。鑒於現在天色已晚,便找了個淮安樓休息一晚,明天再去閑王府。

    正好今晚也派人通知一下,免得像是貿然登門的樣子。

    而當第二天兩人來到了理應好好招待兩個客人的閑王府,卻是有點意料之外的亂。

    “這……”陸玉均和宗鐸站在門口,對著一副兵荒馬亂樣子的王府眾人,陸玉均啞然道:“莫不是遭了什麽災了?”

    比起陸玉均的震驚不已,宗鐸卻十分鎮定。他叫來也在忙亂中暈了頭的管家,道:“你們殿下呢?”

    管家也是這才發現威遠侯世子居然到了!連忙彎腰告罪,把宗鐸和陸玉均帶到了正廳。

    陸玉均沿路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忙忙碌碌的仆從,好奇心簡直要燒起來了。可這又是在閑王府,也不好直接攔住人問,隻好等著見到閑王再弄清楚到底出了什麽事。

    等到了正廳,管家招呼丫鬟給二人上了茶水,宗鐸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才開口問道:“殿下出什麽事了嗎?”

    這話一問出口,老管家的臉就皺成了風幹後的陳皮。

    “不瞞世子,”老管家斟酌再三,說道,“殿下他最近,有些不大對。”

    不大對?這什麽表述?陸玉均強忍著內心的蠢蠢欲動,把持住臉上正經的表情,視線投向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或者說毫不意外的宗鐸。

    宗鐸察覺到陸玉均的視線,沒有解釋,隻放下手中的茶盞,問道:“殿下可在府內?”

    “在的!”老管家連連點頭,“殿下這幾天一直呆在府內。”

    宗鐸聞言,施施然站起身,道:“帶我去見見殿下吧。”

    老管家立刻引路,陸玉均還在思考自己要不要老老實實呆在正廳等他們出來,宗鐸就側頭說道:“陸兄也請。”

    陸玉均笑吟吟地點頭,對著老管家略施一禮,就跟在了宗鐸的後麵。

    “竟然能被折騰成這個樣子,果然不愧是閑王殿下。”

    秦慕辰光顧著躲追著他來回來去飛的蠱蟲,沒辦法和這個又對他開嘲諷的宗鐸打個幾百回合的嘴仗,但是抽空反駁一下還是可以的:“你別在這裝厲害!有本事你把這個蠱蟲給我弄開!”

    “弄開?”陸玉均饒有興趣地說道,“為何不是弄死?”

    直接殺死蠱蟲豈不是更幹脆?

    隻見閑王殿下又爬上了樹,已經圍觀了好一會兒的曲丞在一旁答道:“因為是苗疆聖女給殿下放的蠱,殿下吩咐過絕對不能弄死。”

    “這是殿下的原話。”曲丞癱著臉,真不想承認自己跟的殿下是這個德行,但是也是著實掩蓋不住閑王渾身上下泛濫一樣的……妻奴氣息。

    前幾天京城剛給遞過來消息,說是陛下給殿下已經安排好了正妃。當時聽到這個旨意前半截時跪著接旨的殿下差點跳起來衝到京城跟皇帝陛下哭個幾天幾夜,好不容易聽完了後半截馬上變成了想抱著皇帝哥哥大叫三聲世上隻有哥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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