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樓後麵,在施工薄板圍閉起來的區域內,遊泳池的建設已經再度開啟。但今天要舉行畢業典禮,所以沒有施工。

    在工地現場旁有一座不知何時由誰所建的小供奉塔。如果不知道的話,路過的人誰都不會留意到這麽一座小塔。塔上沒寫任何文字,隻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這是為誰而建的供奉塔。

    鬆田浩子也是知情人之一。提早來到學校的她穿過東京櫻花的黑色樹幹之間,來到此處。

    那天,久裏宮女子高中櫻花盛開,供奉塔周圍灑落了一地的花瓣。

    浩子用手將塔上的櫻花拂落,獻上帶來的小花束,雙手合十。

    這裏是改變了她人生觀的事件開始的地方。事件之後,她每隔一周都會來這裏一次,獻上禱告。

    供奉塔雖然是為村主慶介的母親由希子建造的,但浩子認為在事件中死亡的所有人都沉眠於此,所以常來這裏。

    浩子在心中默念犧牲者,大量女性和警察,還有禦門智德,前些天自殺的大島多紀也都計算在內。至於慶介是否算犧牲者的問題令浩子相當煩惱,不過她想起了僧人的話“人死了就都是佛。”,於是最近決定把慶介也計算在內。浩子感覺在這裏祈禱的話,心意就會傳達給所有的犧牲者。

    浩子複歸學校後第一件事就是不得不與住院期間流傳開來的醜聞作鬥爭。班上的同學雖然都裝作若無其事,但總是悄悄地在背地裏說她的閑話。即使浩子不想聽,那些話也還是會傳到她的耳中。

    事件已經被嚴令封口,即便警方不封口,浩子也不願提及。既無法說出真相,其他人也不會來當麵詢問,所以浩子就連否認都無法做到,一開始時真的相當痛苦。

    不過,她沒有言敗,自己能在那樣的事件中活下來,現在這點辛苦根本算不得什麽。她繼續保持著落落大方的作風,狀況開始逐漸改變。

    或許浩子自身也堅強起來了。雖然還時不時會做出些輕率的舉動,但心境已經快平複下來了。

    即使與班主任吉行接觸,也已經不會再心痛了,也能發自內心地祝福他的婚姻了。到現在她反而有點不能理解當初自己為何會那麽執著。

    那時自己還是個孩子。現在雖然還不談不上成為大人,但至少希望自己能有所成長。

    最近浩子常在思考自己的將來。籠統的想法就是畢業後就去一所適合自己的大學深造,不過她還想要更具體一點。

    這個春假她申請了去新西蘭的外語留學。留學雖然也有更好地掌握英語的目的,但她更多地是想通過新的經曆開闊視野,期待著能有什麽新發現。

    自己之前若稍有差錯,估計也會成為這供奉塔供奉的人。不,倒不如說自己能得救真是個奇跡。在這十年間與山彥直接相關的人中,除開有異術護身的真琴,能活下來的就隻有自己和典子。

    在事件中,浩子甚至還被操縱上吊了,真虧這樣都能得救。這自然得感謝發現意外的母親的關愛,但同時浩子也感覺禦門一直在冥冥中守護著自己。這種單方麵的臆想太過羞於啟齒了,所以她隻敢在心中悄悄的幻想。

    事件之後,步對浩子說自己見到禦門的幽靈了。浩子聽後心中甚是不甘,為什麽禦門不在自己眼前顯靈呢。明明自己一直在等著他出現,然後問是不是他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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