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小姐抿嘴一笑,頗為得意的瞅了瞅董雲希,緩緩道:“公子真乃行家,一語便道破茶中之物。”

    其實姐弟兩人看低了虞喬,須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盡管董家是郢都首富甚至可以富可敵國,不過終究是一介百姓,照樣生活在楚王這棵大樹之下。

    如今人家一語道破這兩種貢品,令董雲希跌破眼球。

    “董大小姐可否將那丁家之事講給在下。”

    “可以,這是前些天發生的事情。”

    原來蜀山弟子丁奉有一位哥哥住在郢都。丁家雖然沒有什麽名聲,但是溫飽尚可解決,屬於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人家。

    可是在郢都提起丁鐵匠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位丁鐵匠自然就是丁奉的哥哥,他靠著祖傳手藝養著三十餘口人。得知丁奉回家探親,丁鐵匠停業一天,備了三桌豐盛的酒席打算為這位十年不見的弟弟接風。

    傍晚時分,丁奉滿身鮮血捂著胸口而歸。丁鐵匠驟然見到這個情景,趕忙迎上前。那丁奉當時已是油盡燈枯,拚著殘存之力讓丁鐵匠快走。

    厄運就從這一刻開始了。一位頭戴麵具手執紅劍之人一劍便將丁鐵匠結果,接著便是瘋狂的殺戮,那些老弱婦孺無一幸免。

    丁夫人將彩兒壓在身下,母女二人裝死算是瞞過了賊人。

    那賊人殺完人後欲要放火燒宅,幸得官軍到來,這才沒有得逞。

    母女二人本以為得救,可是這些官軍來了隻是草草檢查一番,隨後便進行搜刮,丁家細軟值錢之物被官軍洗劫一空。

    官軍本打算放火燒房,隨便編一個理由應付上頭,就在整理屍體時,赫然發現丁夫人母女。

    那為首將軍見丁夫人有幾分姿色立時便動了色心。正要拖入屋內施暴時,一位年長一些的軍官說什麽楚王要上任了,最好別鬧出亂子,這才令丁夫人脫險。可是這位將軍並沒有死心,雖然得不到美人,可卻盯上了這座宅子,威逼之下迫使丁夫人交出房契,就連那鐵匠鋪也一同霸占。無奈之下,她們母女隻能將死去親人暫時寄在山神廟內,這才賣身葬親。

    虞喬聽得熱血沸騰,狠狠拍著桌麵:“反了,那將軍是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這豈不是官逼民反。”

    董家姐弟被這股充滿威嚴的氣勢所震懾,一時竟怔怔無語。

    隔了良久,虞喬覺得屋裏很靜,這才發現姐弟二人正以驚疑的目光望著自己。因一時憤怒拍案而起,身上散發出的氣勢自然與旁人不同。

    董雲希定了定神:“喂,你真把此處當做自己家了,有種去找那些官軍,在這裏泄憤算什麽男人?”

    “對不起,方才我也是怒到極點,還請二位多多包涵。”虞喬自知失態,趕忙起身施禮。

    董大小姐卻對麵前這位公子充滿了好奇,他不僅熟知貢品,方才發怒時的懾人氣勢又是與眾不同,反倒很像官場之人。沉吟片刻,溫柔道:“公子乃是性情中人,不必如此客氣。這件事說來也著實令人氣憤,官軍本是保護咱們百姓平安,如此一來和強盜又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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