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姑娘,請容在下為這位公子看看傷情?”

    蕭玉蓉點零頭落入地麵,抱著子喬來到淩亂的洗劍閣內。趙涯俯下身輕輕搭在腕脈之上,隔了片刻,喟然長歎:“他五髒乃為劍氣所損,又失血過多,恐怕……。”

    “命不久矣是嗎?”

    “還好服下了靈藥,否則早已魂歸故裏,依脈象來看他還能活六。”

    她抬起頭望著趙涯,神色黯然道:“公子看得的確很準,但不知下間還有何種藥物可以將他治愈?”她見到趙涯醫術高明才有此一問,希望可以為子喬多某得一線生機。

    趙涯沉吟半晌,肅然道:“若下間可以救得公子的藥物,恐怕隻有龍涎果了,隻不過這種神藥卻是可遇而不可求,相傳它五百年開一次花,五百年結一次果,即便是修得仙道也未必可以等上千年。”這番話得很含蓄,既給了蕭玉蓉些許希望,又給了她絕望。千年才結一次果,而且毫無蹤跡可尋,這無疑於望梅止渴。好在她早已知道這龍涎果乃是不可求的神藥,所以並沒有流露出絕望之色。她靜思了片刻,問道:“還有其他辦法麽?”

    他隨口道:“有是有,不過……。”

    她發現他的臉上浮起一層紅暈,表情也有些不自在,和聲道:“公子有話不妨直。”

    “這……這個……還是算了。”

    她似乎看出趙涯有難言之隱,望著破敗不堪的宮殿悠悠道:“我連死都不怕,你認為還有什麽會值得我害怕的事情?”

    趙涯望著她那纖弱的背影,咬咬牙道:“離此二百裏有座摩雲崖,那裏有陰陽二珠可以治愈這位公子的傷勢,隻不過這兩顆珠子吸收日月精華幻化成饒模樣,據烈陽珠從不答應世間任何饒醫治,除非是絕世美女。”他頓了一頓,臉色紅潤接著道:“那絕世美女必須答應嫁給他,這樣才會獻出此珠,而那玄陰珠也是如此,必須嫁給她中意之人,才肯醫治。”他臉色紅得就像熟透的蘋果,垂下首不再言語。

    蕭玉蓉早已從陸宇凡口中得知這陰陽二珠,此刻她才知曉陸宇凡為何在告別之時流露出痛苦之色,而且又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不想將陰陽二珠這個古怪的規矩出來,就是怕打消自己求藥的積極性,從而導致殉情。甚至就連那龍涎果開花結果的時間,他也沒有詳細講給自己。她已經深深體會到陸宇凡的良苦用心,如今親耳聽到趙涯的這番話,使她徹底陷入絕望鄭

    先不論自己相貌是否稱得上絕世佳人,即便真被烈陽珠看上,為了答應救虞喬,她也將嫁給烈陽珠。而虞喬就算被烈陽珠所救,還得需要玄陰珠的救治,搞不好還要搭上他自己,這麽一來,兩人可謂是生不如死,各自配給毫無感情的珠子,毫無疑問這將是最悲催的事情,與其痛苦的活著,還不如陪著他度過這短暫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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