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蓉凝望著如雪的杏花,心中百感交集,杏花挾著芳香落在她頭上,就像一朵潔白如玉的聖花,開在她心底,映在她心頭。改變那模棱兩可的方向,照亮著堅實的心腸。她終於下定決心,輕輕拂了拂杏花,自言自語道:“有的愛情還不如這一樹杏花,來得也快,去時也急。”

    陸宇凡被蕭玉蓉的話深深感動,望著孤墳悲聲道:“就像我和雪晴一樣,留下的隻有無盡相思。”

    “雪晴姐姐一定很漂亮。”

    “在我眼裏,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陸宇凡的眼角再次滑下淚滴。

    蕭玉蓉數次想開口詢問雪晴的死因都隱忍未提。如今見到他仍處在悲傷之中,她咬了咬牙問道:“雪晴姐姐是怎麽死的?”當問出這個問題時,他也覺得有一絲心痛,畢竟陸宇凡仍處在傷心之中,可是話已出口又不能收回。

    陸宇凡的真情被牽動,憶起了悲傷的往事。

    那是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冷風如刀,以大地為砧板,視眾生為魚肉。萬裏飛雪,將蒼穹作洪爐,熔萬物為白銀。

    百花穀內的鮮花被覆上一層白白的衣裝潔白無瑕。

    雪晴一襲紗衣站立在寒風中,飄逸的秀發沾著雪花猶如冰雪仙子,望著蒼穹上的片片飛雪,她嫣然一笑:“宇凡,快出來看看,好大的雪啊!”那蒼白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對風雪的侵襲沒有半點寒意。

    陸宇凡輕輕給她披上一件厚衣,環抱住她的纖腰:“天氣這麽冷,還是進屋吧!”

    “我喜歡雪的純潔,喜歡它的溫柔,飄落在冰封的大地上可以點綴著萬裏蒼茫。”雪晴仰著臉迎接著風雪的洗禮。

    “也許你的名字裏帶著雪,所以你會喜歡下雪。”陸宇凡緊緊摟住她,希望可以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的身體。

    “靈玉為何還沒有回來?”

    “它去魔界祭壇看護著九幽之祖。”

    雪晴黛眉一皺:“難道要守一夜?”

    “是的,九幽這些日子比較暴躁,我怕他衝破結界。”陸宇凡凝視著白茫茫的天空,風雪將星月之光全部遮蔽,一股寒流正暗暗湧來。

    “女媧娘娘布的結界,他真有能力衝出來麽?”雪晴眨動著明眸,輕啟著皓齒,美麗的容顏在雪光映射下分外迷人。

    “九幽乃是魔界之祖,據說女媧當年也是廢了很大力氣才將他封印於此。”陸宇凡接著說道:“我乃陸終的後代,看守九幽之職自然落在我們陸家的身上。”

    相傳吳回在帝堯時任火神祝融,他的兒子名終,在陸鄉一帶稱陸終,其後代便以陸為姓。

    雪晴輕柔一笑:“這是你們神族的職責,更是人間的守護者,雪晴願意陪著你共同看守九幽之祖。”

    陸宇凡撫著她微涼滑嫩的臉頰,緩緩印上一吻。

    雪將住,風未定,一輛馬車至西而來,滾動的車輪碾碎了冰雪,卻碾不碎茅屋前的浪漫。

    陸宇凡望著馬車停在百花穀,車上走下病殃殃的三人。居中一位是個醜陋的老嫗,左側為一名虯髯老者,那厚厚的唇部開合間顯得格外吃力,右側是一位俊朗不凡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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