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明月見此人身手不凡,自然也不敢托大,索性禮道:“不知閣下是何人?來我情人穀所為何事?”

怪人摸了摸臉上的麻子,又撫了撫右眼的擋片:“姑娘是什麽人,莫非是情人穀的當家?”

顧春來聞得這陣熟悉的聲音頓時一驚,方才耳邊回蕩那細微的聲音,可不就是這位怪人所發。自己和這位怪人並不相識,他為什麽要出手相助?

妖明月從怪人的話中聽出了端倪,覺得此人好像來過情人穀,而且也深知情人穀的規矩。

既然問到了當家之人,妖明月又怎敢亂說“情人穀當家之人乃是我的師父,不知閣下是誰,來我情人穀所為何事?”

怪人輕輕咳了兩聲:“在下無名客,來你們情人穀當然是有要事了,快……快把你師父請出來。”

妖明月皺了皺眉頭,知道對方刻意隱瞞身份,索性說道:“恩師正在閉關,閣下有什麽事就和我說吧!”

怪人笑道:“這可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有趣,真是有趣。”

妖明月當即怒道:“閣下說話要注意分寸,我情人穀可不是誰都能來撒野的地方。”

怪人拍了拍坐在地上的古雄飛,隨後笑道:“這位公子大概是身子癢了,居然插著這麽一個東西。”

古雄飛笑道:“前輩說笑了,誰能沒事插著這麽一個東西。”

怪人斂住笑容:“也幸好你遇到了我,否則決活不過一個時辰。”

古雄飛正要開口答話,隻覺得後背一麻,一股熱量向外狂噴,不過很快就沒了知覺,傷口處由火熱變為冰涼。

怪人遞過來一粒藥丸:“把它服下,一個時辰就能恢複正常。”

古雄飛吞下藥丸,默默運起內力,整個身子輕如鴻毛,說不出的舒服。

妖明月和梁思涵見狀,心下同時一喜,不過這種感覺隻有她們自己知道。

怪人撇了撇梁思涵,淡淡一笑:“這個傻小子暫時不會死去,姑娘是否還要報仇?”

梁思涵沒有回話,目不轉睛的望著古雄飛。

妖明月道:“閣下刻意隱瞞身份也就罷了,今番到我情人穀究竟所為何事?”

怪人笑道:“你們情人穀好歹也是一方霸主,想不到卻做著雞鳴狗盜之事。”此言一出,所有人麵露怒色,那些女弟子立馬將怪人包圍,一個個麵露怒容,氣勢洶洶。

妖明月的忍耐也是到了極限:“閣下竟敢在此胡言亂語詆毀我情人穀的名聲,不知您安的什麽心?”

怪人笑道:“你們捉花肥也就罷了,為何要把老夫的一車糧食偷來?難道這不是雞鳴狗盜?”

妖明月聞得此言頓時無語。

馬車還在,而車上的糧食已被情人穀弟子搬進糧倉,如今失主來尋,情人穀自然理虧。

方才還氣勢洶洶的美女們一聽說對方是馬車的主人,一個個麵色紅潤,表情很不自在。

怪人道:“在下出去找東西吃,隻是將馬車拴在樹上,哪知回來的時候就不翼而飛,你們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可是地上的車轍印早就出賣了你們。”

偷東西被抓,這種事確實丟人,妖明月也是無言以對,轉而把目光移向梁思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