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北客急得滿頭大汗,就差沒有開口直言,心底也在埋怨著魔主,渾身殺氣騰騰。

    酒已斟滿,天花魔主笑著抬起頭,狠狠瞪了伊北客一眼,這一眼嚇得伊北客猛一機靈,迅速垂下頭來。

    “酒香四溢,果然是好酒。”

    天花魔主撫摸著銅製的酒杯,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酒雖美,但並不是人人都可以坐在這裏品嚐,閣下可要坐穩了。”

    虞喬道:“如此說來,在下豈不是很榮幸。”

    “榮幸也可以變成悲哀,就下能不能坐穩。”

    虞喬道:“為了這杯美酒我也要坐穩一些,還請賜酒。”

    天花魔主溫柔一笑,纖手在銅杯上輕輕一拂,酒杯緩緩飛出。

    虞喬聽聲辯位,感覺到酒杯飄來的方向和速度,絲毫不敢大意。

    或許在外人眼裏,這酒杯飛行的速度構不成威脅,但是虞喬卻可以感覺到這股可怕的力道。

    一旁的伊北客似乎對主人露出這一招也很不滿意,看上去軟綿綿的毫無力道。

    酒杯即將襲到麵門之時,虞喬右手一圈一劃,同樣生出一股力道,這股力量將酒杯阻住,迅速被虞喬握在手中。

    天花魔主僵在原處,就像看到了世間最詭異的事情。

    虞喬雙手握著銅杯,仰起頭一飲而盡:“多謝閣下賜酒。”虞喬雙手將銅杯緩緩放下,右掌傳來一陣疼痛,就連整條右臂也是酸麻。

    他之所以雙手握著銅杯乃是因為右手已酸軟無力,震驚之餘又不能露出敗象,這才加上左手來牢固銅杯,這樣既顯得尊敬對方,又掩蓋了失敗。

    虞喬無比震驚,心底暗暗在問,麵前這位女人到底是什麽人?自己用了八成力道尚且沒能接住銅杯,可見對方之恐怖。

    其實天花魔主比虞喬還要震驚,方才那輕輕一拂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已用出全力,一般的修行者別說能夠接住銅杯,恐怕早已當場斃命,而麵前這位銀麵客竟可以接下全力一擊,她又怎能不驚訝。

    良久,天花魔主喃喃說道:“想不到六界之中還有人能夠接下我全力一擊。”

    敢藐視整個六界,可見此人的自信。

    虞喬也很想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僅從方才那一招來下到底是誰?”

    “鬥氣大陸銀麵客。”

    “既然閣下來自鬥氣大陸,可否識得穀家?”

    提起穀家,虞喬不禁想起穀寒香和穀寒雪這姐妹二人,也知道她們來自鬥氣大陸,既然同樣姓穀,想必是有些關係:“在下既然來自鬥氣大陸,豈有不識得穀家之理?”

    天花魔主收起傲慢,肅然說道:“我曾和穀天宇有些交情,想必閣下應該認得此人。”

    虞喬道:“在下隻是聽說過此人,但卻並沒有深交。”

    天花魔主略微一怔,又道:“依閣下之修為,就算成為鬥氣大陸的帝皇也毫不為過,可是……。”

    虞喬對鬥氣大陸並不了解,這位穀天宇是誰他也並不知道,之所以冒充鬥氣大陸之人,也是害怕被伊北客認出自己,可千算萬算,還是沒有想到,這薩克部落竟有人了解鬥氣大陸,如果繼續圍繞這個話題談論不休,很快將會露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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