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山莊似乎不為人知,大君也隻是聽說過而已,至於強到什麽程度則是一無所知。

    帳內很靜,幾乎可以聽到眾人呼吸的聲音。

    大君笑道:“本君也正想會一會這個所謂的夏家,就按照原定的計劃行事,若是誰敢走漏風聲,屆時可別怪我不顧及情誼。”他刻意瞅了瞅淩雲子師兄弟,忽然口氣一變:“淩教主,這次咱們若是得勝,你們太虛教將會聲名大噪,所以今夜突襲也就仰仗你們太虛教了。”

    原來太虛教弟子並未直接參與攻城,很大一部分充當著後勤補給,還有一部分則是在遠處操控著投石車和火箭,這次傷亡也並不是很嚴重,因此對攻城一事並不上心。

    大君此言一出,自然是將太虛教弟子推到前線,淩雲子當然不舍,沉吟片刻,語氣凝重:“我太虛教弟子算上麻仁和正生已死傷百人,今夜就算偷襲力量也是有限,屆時還望大君能夠抽調一些鬼域修行者。”

    “這個是自然,此事就這麽定了,諸位回去養精蓄銳,今夜定會拿下玉樹。”

    眾人各自離去,唯有青衣沒有動彈。

    “青衣,你怎麽還不離去?”

    “師父,徒兒有話想說。”

    大君道:“你我師徒多年,有什麽話盡管說便是。”

    青衣道:“這次攻打玉樹不知是師父的主意還是另有其人?”

    大君湊在唇邊的酒杯忽然停住,輕輕放在桌上:“這有關係嗎?”

    “大有關係。”

    大君皺了皺眉頭:“你先下去休息吧!”

    她沒有動,而是猛然灌下一口烈酒:“日間發動攻擊,咱們鬼域死傷慘重,徒兒這心裏十分難過,若是咱們鬼域攻城掠寨也就罷了,可是徒兒害怕咱們的付出卻是為了別人鋪路。”

    大君霍然站起,怒聲問道:“你知道了什麽?”

    青衣道:“徒兒雖不知道天花魔主是誰,但我卻知道,她一直在利用師父。”

    大君無力的坐下,端起酒壺狂飲不止,隨後重重將酒壺置於桌上:“你怎麽知道天花魔主?還知道些什麽?”

    青衣將魔神廟所見所聞如實說出,大君的表情甚是複雜,良久也說不出話。

    “師父,您是一方霸主,根本沒必要向魔族低頭。”

    大君歎道:“你不知道,為師當年曾經欠下魔主一個承諾,所以必須償還,我也不怕你笑話,當初若沒有魔主相助,為師不可能成為鬼域之主,我奉她為主人也是理所應當。”

    青衣雖不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麽,但是聽師父語氣便能得知,這位魔主乃是師父的恩人,而且修為之高,也是令師父五體投地。

    “如今她要害你,難道師父坐以待斃不成?青衣不會答應,更不會親眼看著鬼域被魔族兼並。”

    大君目光忽然變得溫和,凝注愛徒一陣,歎道:“你有這番心意,為師甚是欣慰,不枉我疼你一番,這件事你還是不要過問的好,為師自有打算。”

    “徒兒有一計不知師父可否采納?”

    “你有什麽良計先說出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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