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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少女回過頭來,目光凶狠的盯向樹後。

    樹梢上的鸚鵡叫個不停。

    虞喬正和那位叫做青衣的少女瞧個正著,那顆原本就恐懼的心忽然變得劇烈顫動。

    這是一張奇怪的臉,或許看起來根本就不像女子,而是半男半女。之所以說她是半男半女,乃是因為她有半邊臉生得白嫩,另外半邊臉生得粗糙。

    那粗糙的一半臉長滿了黑色的毛發,一眼望去忍不住作嘔。

    虞喬也許不怕妖魔、不怕鬼怪,但是遇見這麽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麵相,心下也是一陣驚恐。

    “主人,棗樹下有人……。”

    鸚鵡刻意提高了嗓音,不斷提醒著主人。

    “住嘴。”

    那鸚鵡聞得主人命令,趕忙閉了嘴。

    青衣直愣愣的望著虞喬,忽然露出一絲笑容:“你是誰?為何要躲在樹後?”

    虞喬本已全神戒備,怎奈少女卻露出了笑容,而且這個笑容看起來是那麽的恐怖。

    他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一時竟忘記了回答。

    “你可是本姑娘遇到最英俊的男人。”她忽然雙手合十仰望著星空喃喃道:“難道真是老天顯靈了,竟然讓我在此遇到了真命天子。”話落,朝著星空拜了幾拜,很虔誠的樣子。

    虞喬頓覺不妙,知道自己這副麵孔惹來了麻煩,心下也是惴惴不安。

    樹梢的鸚鵡忽然發出人笑,接著唱道:“鐵樹開花,天官賜福。海枯石爛,日出西山。”

    “好一個天官賜福。”青衣仰天長笑,隻聽鸚鵡又道:“恭喜主人,還差一個海枯石爛和日出西山。”

    青衣忽然斂住笑容:“住口,誰讓你多嘴的。”

    那鸚鵡嚇得渾身一抖,張開翅膀向遠處飛去。

    月光如水銀般鋪滿地麵,重重樹影就像一隻隻張開手的幽靈。

    “你姓什麽?叫什麽?來這裏多久了?都聽到了什麽?”青衣發出一連串的問題,迫得虞喬冷汗直下。

    夜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

    虞喬隻覺得額頭的汗水變得很涼,整個大腦也被這陣寒意襲得清醒:“在下虞喬,方才無意間經過這裏,如此深夜畢竟是男女有別,在下隻能躲在樹後,可是剛剛靠在樹上就被那鸚鵡發現。”

    青衣心下暗道:“以我的修為別說近在咫尺,就算是在十裏之外也會發覺,莫非真如他所說的那樣?”想至此處,忙道:“你撒謊,我早已聽到樹後有人,你還想在此狡辯。”

    虞喬硬著頭皮道:“姑娘誤會,在下明明才到這裏,怎會……。”話還未等說完,隻覺得一陣香風掠過,耳邊蕩起一股寒意,麵前的青衣一臉笑容的瞅著自己。

    快——簡直快得難以形容。

    虞喬的修為自認不淺,可是和人家比起來就像一棵白菜仰望著參天的大樹。

    她吹了吹手中的穿雲劍,很快便發出一陣龍吟,青衣笑道:“你背著這麽重的劍累不累?”

    虞喬被對方的身法所驚,怔怔站在原地,雙眼無神的望著對方。

    他腦海裏不斷回憶著方才那恐怖的瞬間,僅僅是一陣香風,其他的什麽也沒有看到,當感覺到耳邊的寒意時,對方已出現在眼前,甚至就連寶劍出鞘的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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