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頓時戳中了瀟湘玉的心窩,她的手確實在顫抖,額頭已經現出了汗珠。

    天不怕地不怕的瀟湘玉竟然會如此害怕一位女子,說出來恐怕沒人相信,但是眼前的事實的確如此。

    “一個說謊的女人通常都會從身體表露,你不僅說了謊話而且還有一絲恐懼。”上官沐雪一臉的笑容。

    或許別人不了解,可瀟湘玉卻知道,上官沐雪一旦露出這種微笑,說明她真的怒了,甚至可以殺人來宣泄這股怒氣。

    “隨你怎麽想吧!總之我問心無愧。”瀟湘玉真的很後悔,她不該惹上這位上官世家的二小姐。

    她無助的眼神瞅了瞅虞喬,刻意提高了嗓音:“沐雪請慢。”

    “你又要耍什麽花招?”

    瀟湘玉道:“明日午時便是兩年一次的論劍之期,沐雪何必急在一時?此事若是傳到漱玉宮主的耳中,你我將會取消資格。”

    上官沐雪被氣憤衝昏了頭腦,聞得此言怔了半晌,淡淡一笑:“你我不屬於私下械鬥,這樣並不違反萬花宮的規矩,況且,這裏離萬花宮甚遠,宮主是無權幹涉的。”

    聽聞二人的對話,虞喬頓時明白,原來這位上官姑娘也是參加論劍之人,難怪對方會有這般身手。心下對這萬花宮更是充滿了好奇,心底不禁在問“這六界之中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高手?”他輕輕歎了口氣,似乎為自己的前世而感到悲哀,什麽傲視三界的神族少主,連麵前這兩位少女都勝不過,那麽萬花宮的論劍之人豈不是更加可怕。

    他終於認識到一個道理,在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強者,因為真正的高人早已與世無爭,過著煮酒論劍的日子,根本不為外人所知。

    羋玉蓉則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陸婉怡身上,這不僅因為她的容貌已毀,最主要的是,這個女人將要代替自己去守護著虞喬。

    “玉蓉姐,你怎麽哭了?”

    陸婉怡的聲音很小,伸出白嫩的纖手,輕輕擦拭著羋玉蓉的淚水。

    她痛恨自己,其實當時本該提醒著陸婉怡,但她沒有這麽做,而是繼續裝作昏迷。若要拿虞喬和陸婉怡對比的話,在自己心中還是把虞喬放在第一位。

    這種負罪感很強,數次想要說聲“對不起”,最終都被陸婉怡將話題岔開。

    那邊的上官沐雪並沒有對瀟湘玉出手,反而坐回自己的座位,細細品嚐著桃花酒。

    瀟湘玉那顆顫抖的心終於恢複平穩,趕忙喝了杯酒來壓驚。

    店掌櫃將熱乎乎的菜肴端上,已忙的滿頭是汗。

    上官沐雪頭也不抬的飲酒,對於桌上的菜肴根本沒有興趣,這些菜仿佛就是擺在那裏看和聞的。

    “一人醉酒又有何意?”

    眾人齊齊望向門處,一位身著道袍的年輕女子笑望著上官沐雪:“想不到能在這裏碰見兩位,本人甚感榮幸。”

    “玉虛散人,你怎會出現在這裏?”

    上官沐雪根本就沒有望向門處,而是始終低頭飲酒。

    玉虛散人嫣然一笑如春季之花,芳香之中帶著一股醉人的暖意:“整座城也隻有這個酒樓迎客,不來這裏又會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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