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來,也許正是這個精神支撐著陸婉怡的,一次次與病魔鬥爭,最後雖然完勝,卻也是遍體鱗傷。

    他的心被這個眼神所融化,望著那瘦弱身軀,眼裏竟然莫名的一熱。

    這就好比萬花叢中,那朵開的最高最豔的鮮花,當麵對暴風雨時,永遠是孤立無援,所遭遇的自然更慘。

    “你為什麽要幫我?”

    一聲悶響,陸婉怡倒在地上,長發散在兩側,美眸緊緊盯著虞喬,這個眼神就像即將分離的戀人,充滿了不舍和絕望。

    陸婉怡淺淺一笑:“幫你也沒有討著好,起碼連信任都沒有換來。”言語間甚是可憐。

    虞喬又怎能聽不懂話意,望著這位可憐的少女,忙道:“你誤會了,我相信你。”

    陸婉怡勉強笑了笑:“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你喜歡的玉蓉肯定會安然無恙。”

    不知為什麽,虞喬這次沒有拒絕,反而很相信這位孱弱的少女。

    腳步聲越來越近,幾位手持兵刃的男人衝入密室,當瞧見地上的陸婉怡時,這些男人全都停住腳步,目光凝在陸婉怡身上。

    良久,不知是誰嘟囔了一嘴:“二xiao jie怎會來到這裏?方才她還在祭拜祖先。”

    聽聞此話,所有人把目光又聚在昏迷中的虞喬身上。他仍是被綁在銅柱上,看上去並未有何異常。

    一位領頭的中年男人說道:“我把二xiao jie送回住處,你們押著這位男人前往喜堂。”

    眾人應了一聲將銅柱連根拔起,連人帶柱扛了出去。

    那位領頭男子見手下離去,輕聲喚著陸婉怡,良久,她仍是沒有反應,熟睡的樣子就像靜靜盛開的海棠。

    男人眼裏閃出一股火焰,輕輕抱起陸氏家族的女神,喃喃道:“二xiao jie真是國色天香,此等容顏或許隻有天上才能擁有,又怎會墮入凡塵?”話音剛落,他感覺到懷中的陸婉怡微微一動,凝目望去,卻看見一記醉生夢死的笑容。

    醉當然是不可能了,因為死人是不可能醉的……。

    虞喬隻覺得身軀一輕,感覺到被人抬起。他偷偷睜開雙眼,望著滿天的繁星,心裏卻在擔心著陸婉怡。做為男人,直覺告訴他,那位領頭男子絕不會那麽好心,可自己又是無能為力,隻有對著天上的星星默默祈禱。

    這位受盡苦難的少女本已是病入膏肓,如今又要麵臨最可怕的事情。雖然隻是短暫相識,但他心裏竟然出現了疼痛,而且這種痛絲毫不亞於失去風九的那一刻。

    被人抬著的感覺很舒服,但是虞喬卻生不如死,究其原因,還是擔心那位可憐的少女。

    隔了一盞茶的功夫,一陣樂器吹打聲傳來。這陣樂聲甚是熟悉,他想起了鬼域公主鳳姑娘比武招親所奏的樂曲,正和這種樂聲相同。

    “請通知族長,人已經帶到。”同行之人高聲喊著,宅院裏傳出一陣大笑,聽著笑聲乃是族長所發。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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