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怡輕咳了一陣,無力道:“你誤會了,我之所以沒有點破,那是因為……因為有親人在場。你們若是打起來,殿中無辜之人必將受到波及,這才是我不想看到的一幕。”這麽一來,虞喬可就尷尬了,甚至顯得自作多情,原來人家沒有點破乃是為了顧全大局。他心底對這位病怏怏的少女充滿了敬佩,同時又有些疑惑,大殿之上沒有拆穿乃是為了顧全大局,可是如今單獨來訪又意味著什麽,這可令他甚是不解。

    “你為什麽要殺了堂兄?”聲音仍是那麽好聽,與以往不同的是,語氣中帶著質問。

    “我說沒有殺,你會相信嗎?”

    陸婉怡轉過頭,直視著虞喬,在他眼裏看不到恐懼,也絲毫沒有驚慌。

    “我沒有殺陸小峰,方才之所以裝暈,也是想多探聽一些線索。”

    陸婉怡看著他的雙眼,那是一雙如朗星般的眼睛,清澈而透明根本不摻有一絲雜念。她心中暗暗問著自己,這樣一雙眼睛根本就不像說謊之人,可族長為何一口咬定是此人殺了堂兄?

    她從小便足不出戶,接觸的也都是親人,可就是這樣一位與病魔抗爭的大家閨秀,卻練就了一項本領,那就是通過人的眼睛可以辨別出,對方所說之言是真是假。

    其實這也源於她的母親和姐姐,有時候,為了取悅陸婉怡,母女二人不得已才說上一些謊話,可每次說謊都會被她觀察出來,當然,主要觀察的就是眼睛。

    觀察良久,陸婉怡道:“我相信你。”

    虞喬內心一喜,隨即說道:“當時我隻是重創了陸小峰,實在沒有殺他之意,至於這些人為何認定我是凶手,實在是令人不解。”

    陸婉怡沉吟道:“可以將前後經過講給我聽麽?”

    麵對如此溫柔的聲音,虞喬自然不會拒絕,於是便將全肉坊發生的點滴全部講出。

    陸婉怡聽著經過,麵上也現出了怒色:“堂兄怎會做出這等為人所不齒的勾當?”她情緒似乎很激動,咳聲不止。

    虞喬想要幫忙卻不知從何幫起,焦急的眼神望著美若天仙的陸婉怡:“請您不要生氣,先坐下來休息一陣。”陸婉怡的手帕又被鮮血染紅,無力的扶著鐵柵欄,虛弱道:“族長身邊的那位狼主嫌疑很重,但也不排除有人冒充你。”

    虞喬心頭猛然一驚,自己怎麽忽略了這個重點。當今天下,易容換麵根本不是難事,倘若有人喬裝成自己,狼主等人又怎會辨得出真偽。想到這裏,趕忙投去感激的眼神,運氣意圖掙開繩索,可是掙了幾次,仍是不見繩索斷開,反而將身體勒得疼痛。在i nu麵前決不能丟了麵子,尤其是這種絕世i nu。所以他麵不改色:“一語驚醒夢中人,多謝婉怡姑娘。”

    陸婉怡那蒼白的臉上已現出汗珠,扶著欄杆的手已經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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