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奴拿起麵具端詳一陣,立刻戴在麵部,這副麵具乃是虞喬割破衣服所製,戴在臉上正好可以遮住恐怖的麵龐。

    人奴似乎很高興,嘴裏發出嗚嗚之聲,眼睛露出的兩個血洞卻著實令人為難。他既然答應把人奴帶在身邊,自然會接觸外麵的人和事,臉雖然被遮了起來,可是這雙眼的血洞仍是可以驚嚇到百姓。

    思來想去,他決定到城中先去一看,說不定會買到合適的麵具。

    二人來到沙華。

    僅僅一夜,沙華便城門緊閉,城樓上的士兵都戴著麵巾,隻露出一雙眼睛。

    易容的虞喬倍感疑惑,他搞不懂這些士兵為何要戴著麵巾。

    “來人請止步。”

    城樓上傳來一陣大喝。

    虞喬和人奴走到城下,忽然止住步伐。

    “城門已封,二位請原路返回。”

    虞喬皺了皺眉頭:“我們不遠萬裏前來探親,為何說封就封?總得讓我們討碗水喝吧!”

    城樓上的將軍冷哼一聲:“如果不想死的話,你就喝吧!”

    “此話怎講?難道喝一碗水就會死人?”

    “當然,你可不要以為我危言聳聽,因為這都是事實。”

    虞喬感到甚是不解,費了一番口舌,將軍仍是不給開城門,說到最後竟張弓搭箭,準備以武力來驅逐二人,那人奴當時便要發怒,幸好被虞喬及時攔住,最後隻能退得遠遠。

    二人剛隱在樹下,城樓上一名士兵忽然倒地,接著便抽搐不止。

    那些平日裏親如兄弟的戰友竟無一人敢靠近,反倒是躲得遠遠。

    抽搐了一陣,隻聽一人喊道:“將軍,是那種可怕的瘟疫,快……快燒了他的屍體。”

    將軍聞言,立刻下令點上火箭,朝著屍體射去。一盞茶的功夫,屍體便化為灰燼,接著又有士兵提著木桶,用水來衝刷痕跡。

    虞喬目睹著經過,心道:“沙華城怎麽會突然鬧起瘟疫?莫非是……。”聽到瘟疫,他忽然想起了一人,那就是神祠中的瘟神。

    人奴似乎有話想說,可又說不出來,急得團團亂轉。

    虞喬準備禦劍飛往城中探個究竟,忽然城門大開,幾位身穿蓑衣麵罩黑巾的老者推著一輛輛獨輪車從城內而出。木製的獨輪車上蓋著稻草,遠遠便能聞到陣陣惡臭。

    五人將獨輪車推入樹林,簡短交流一陣便開始掘坑。

    這股味道對虞喬甚是熟悉,因為這正是屍臭的味道。他掩住口鼻緩緩接近獨輪車,撥開稻草一看,車上並排躺著三具屍體,渾身長滿了膿瘡,有的已經破裂,溢出一股發黃的液體,膿瘡處隱約可以看到蠕動的蛆蟲,令人望之欲嘔。

    這些屍體的特征都是生滿了膿瘡,這不禁令他想起了昨日城外的一幕。那具沒有五官的屍體,同樣生滿膿瘡,而且那兩位醉漢似乎接觸了那具屍體。他有很多話想問一問人奴,可惜她無法表達。

    最後一輛車上竟然躺著一位魔兵,而剩餘兩具屍體正是昨天城外醉酒的那兩人。

    虞喬心頭一驚,頓時知道瘟疫的出處,原來竟是那位沒有五官的屍體。他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那位美婦人,因為隻有她才擁有換臉的手段,令她感到不解之處,瘟神和這位美婦人究竟有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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