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散去的霧氣很快便聚在一起團團蠕動。

    火鳳劇烈喘息,鮮紅的雙眼凝視著霧氣。蠕動中,霧氣幻化成一位高舉斧頭的巨人,揮動著斧頭劈向火鳳。虞喬見火鳳已經力衰,忙擲出穿雲劍攻向巨人,劍氣盤繞,金光四溢中,巨人再次被衝散。火鳳的叫聲越來越急,忽然青光乍現,虞喬腳下的火鳳變作一根竹笛,循著霧氣中的一絲縫隙突圍而出。

    陽光明媚,白雲漂浮。

    虞喬深深吸了口氣,望著遠處漸漸散去的霧氣,喃喃道:“我終於體會到了因師太的話意,忘憂穀的確可以令人忘卻憂愁。”想起方才所處的幻境之中,不禁有些留戀。

    風九哼道:“那你就留在這裏豈不更好?既有美酒相伴,又有美人侍候,當真可以忘掉憂愁。”虞喬笑撫著懷中的聖靈珠:“咱們先去野人城如何?”風九道:“去那裏做什麽?人家少城主大婚又沒有邀請你。”虞喬道:“咱們隻是去討碗酒喝,順便看看那位新娘子是否被逼範。”風九冷冷道:“你不是想救玉蓉姐麽?怎麽又改變主意。”虞喬反複想著阿朵拉所說出的詩句,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個所以。沉默半晌,忽道:“我悟不出那首詩的含義,咱們既然找不到陰陽河,自當先去野人城看一看,也許會得到線索也說不定。”風九笑道:然後呢?咱們再去找白蓮尊者是嗎?”虞喬無奈一笑:“你可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二人說說笑笑,很快到了野人城。

    虞喬從高處俯瞰,野人城中道路幹淨房屋整潔,高樓華廈到處林立,處處透著一股繁華。正打算降落地麵,遠處傳來一陣樂聲,側目望去,一座堅挺的樓閣直聳雲端,門前黑壓壓的擠滿了黑色長毛的野人,這些野人衣著華麗,除了一身長毛及五官和人類略有區別,其他地方並無差異。虞喬選擇偏僻之處落下,緩步向挺拔的樓閣行去,

    一路上居然也有很多人類,大多數都是女子。從她們臉上可以看出,在這裏生活的並不是很愉快。反觀這裏的野人女性,她們也會塗抹一些胭脂,戴上一些金銀首飾,雖然刻意打扮,但看起來卻是不倫不類,依舊和人類存在著天壤之別。

    他擠著人群來到樓閣前,隻見野人樂隊吹奏著樂器,絲毫不比人類差到哪裏。整棟樓閣垂下長長的紅布,門窗之上貼滿了大大的囍字,處處洋溢著喜慶。

    門前站著迎客的野人,每當有佳客入內,這些迎客之人都會笑臉相迎。

    待到門前,虞喬聽到樓閣的高處傳來一陣喝彩,心知是這些客人已到了樓頂。望著進入樓閣內的諸人,隻見他們遞過請柬,經野人查看無誤方可踏入樓閣。他好像忽略了這一細節,眼看便要到門處不得不退了回來。正不知如何是好,隱隱聽見兩位野人的交談,聽著話中之意,似乎新娘還沒有進入樓閣,這兩人也是等著轎子到了,立刻湧上去扮作轎夫,從而達到混入樓閣的目的。這兩人純粹為了美酒佳肴,並不像虞喬懷著某種目的。有一位野人似乎發現了虞喬在偷聽,忙輕聲咳了咳:“喂,你也想混一頓美食?”虞喬瞅了瞅四周,低聲道:“是啊!兄弟我嗜酒如狂,又餓了兩天。”她輕輕吞著口水,又舔了舔發幹的嘴唇,倒是一副又餓又渴的模樣。那位骨瘦如柴的野人正看到虞喬這一表情,掩口偷偷一笑:“咱們也算是同道中人,這樣吧!一會兒你隻管跟著哥哥,待混入追星樓,咱們就飽餐一頓。”虞喬用力點著頭,露出一聲憨笑。那位眼神犀利身材魁梧的野人問道:“公子從何處而來?”虞喬拱手道:“小弟從郢都而來。”魁梧野人怔了怔,說道:“公子說笑了,郢都離此怕有萬裏之遙,而閣下的樣子又不像風塵仆仆。”虞喬淡定的道:“兄台有所不知,在下來到城中已有月餘,至於這路途可真是遙遠。”骨瘦如柴的野人問道:“你來此做甚?”虞喬答道:“小人本是做著藥材生意,這次本打算賺上一筆,豈料剛入齊境,身上的錢財以及兩車的藥材被賊人洗劫一空,最後走投無路隻能在城中生活。”兩位野人開始還有些懷疑,直到對方說出悲慘遭遇,他們都很可憐這位異鄉人,又對他輕聲安慰一番,這才解了心中的疑慮。魁梧的野人還不忘調侃一番,稱虞喬穿的如此華麗定是被城裏女人所包養。虞喬說了番謊話,很快便與兩位野人打得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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