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喬雖不曉得雲閣之巔,但是聽到玉蓉生命垂危,心下不禁暗道:“她命運坎坷,希望老天可以保佑,讓我盡快尋回她的魂魄。”虞喬暗暗祈禱了一陣,凝視著張鐵宜:“我有個疑團尚未解開,還望你老老實實回答。”張鐵宜如今已是階下囚,哪敢不說實話,忍著疼痛連連點頭。虞喬道:“你刻意引我到這裏確實不假,隻是這屋中所布置的毒藥又是何人所設?你可別說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虞喬遇到怪獸傷人,這才出手救了全村人的性命,而後便一直與張鐵宜在一起,直到獲得醫仙的消息,這才趕到歸雲穀。令他不解的便是這無色無味的毒究竟是何人所下,當時就算張鐵宜先行一步也未必有虞喬快。

    答案也許隻有兩個,一是張鐵宜早就盯上了虞喬,提前已經布置好一切,隻為得到穿雲劍。第二便是有同謀,當張鐵宜認出穿雲劍便已經起了歹意,暗地裏通知同伴提前趕往歸雲穀布置一切。

    這一點也許就連風九也未曾想到。張鐵宜怔了怔,說道:“公子真是聰明過人。不錯,老夫獨自一人絕難辦到此事。”虞喬緊張的望了望竹屋,心想:“他的同夥遲遲不肯現身,想必非等閑之輩。”他趕忙抱起羋玉蓉,生怕遭遇潛在的危險。

    風九現出一絲幽怨,咬了咬紅唇,輕輕轉過身:“你的同謀是誰?”張鐵宜正要開口,忽然口齒僵硬表情痛苦,雙眼和鼻孔流下兩行鮮血。虞喬和風九同時一驚,隻見張鐵宜緩緩倒地,手指著屋頂含恨而死。

    虞喬閃身擋在風九身前,凝目四望,昏暗的屋內並沒發現有何異常,屋外仍是寂靜無聲。

    風九推開虞喬,略微不滿地道:“你那七日斷腸丸為何這麽早便會毒發?”虞喬一臉委屈地道:“我哪裏有什麽斷腸丸,那隻是嚇唬他而已,方才給他服下的隻是一顆鎮痛丸而已。”風九當然信得過虞喬的為人,打量著屍體:“他是中了劇毒而亡,莫非凶手就在附近?”她推門而出,穀中雲霧彌漫,空氣中飄著花香,除了偶爾的蟲鳴鳥叫,穀內寂靜如斯。

    虞喬覺得這個歸雲穀處處透著詭異,忙道:“風姑娘,這裏處處透著詭異,咱們還是早些離開此地。”風九本就覺得過意不去,畢竟曾答應不殺張鐵宜,如今雖非己殺卻也是因己而死,心情本就不好,如今又聽到“風姑娘”的稱呼,無形中又把距離拉得很遠。她強顏歡笑:“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的嘴,這可真是至理名言。”虞喬不明原因,撓了撓頭:“先把他埋了,咱們一起去忘憂穀。”風九沒有說話,緩緩轉過身,氣道:“前一刻一口一個九妹,此時又叫風姑娘,你的口改得真快。”虞喬才恍然大悟,先前為了求風九出手,所以才會叫上“九妹”,如今危險已過,很自然的用了舊稱。

    屋內很靜,隔了良久,虞喬說道:“還是九妹叫著順口。”風九輕哼了一聲:“但我卻不允許你這麽叫。”虞喬頓感無語,他也搞不懂這小女人的心思,應了一聲便將張鐵宜的屍體拖到屋外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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