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漢隻覺一股力量將下拜的身體慢慢托起。目光所及,青年懷中抱著一位昏迷的女子,而這位女子令張老漢為之一驚,心中也是暗自揣摩。

    虞喬見張老漢盯著羋玉蓉望個不停,和聲問道:“老伯識得玉蓉?”張老漢回過神:“老漢並不識得這位姑娘,隻是覺得她好像受了重傷?”虞喬淡淡一笑並沒有詳說,反問:“這些妖獸從何處而來?”張老漢露出一絲驚愕:“老漢也不知這些妖怪來自哪裏。”指了指地上的屍體,憤憤道:“這些妖怪專吃人的腦髓,當真是可惡至極。”虞喬暗自忖道:“怪獸的叫聲似乎很熟悉,就是想不起在哪裏聽過。”怪獸獨有的嘯聲就在耳邊盤旋,明明快要想出答案,恰在此時,那些失魂的村民哭泣著跑來,跪在屍體前痛哭不止。

    張老漢向受害親屬安慰一番,朝著虞喬低聲道:“公子可否到寒舍小憩?”虞喬本不想前去,畢竟這位張老漢處處透著神秘,可是人家主動相邀,倘若不去則顯得膽小懦弱,況且他腹中已經饑餓,客套了一陣便跟隨老漢來到住處。

    剛一入院,映入眼簾的便是各種麵具。虞喬還未開口,便聽到張老漢歎道:“我年事已高,又不能出海打魚,隻能靠著製作麵具養活自己。”虞喬摸了摸各式麵具,問道:“老伯沒有子嗣?”張老漢沉吟道:“老夫膝下本有一女,可惜……。”虞喬猶豫一陣,說道:“老伯怕是勾起了傷心事?”張老漢老淚縱橫:“公子可曾聽說過白骨醫仙?”虞喬茫然地搖著頭。張老漢怒道:“我那苦命的女兒便是被這個畜生所害。”虞喬將羋玉蓉放下,舒了口氣,道:“既然被稱為醫仙,想必在醫術上有獨到之處,他又怎會加害令愛?”張老汗情緒激動:“他見小女美貌竟然生出異心,借著看病的機會將她侮辱,小女羞憤之下投河自殺。”說到這時,張老漢掩起雙目,失聲痛哭。虞喬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一位行醫之人竟然如此不檢點,當真是該死。”張老漢透過指縫望著虞喬,繼續泣道:“我為了躲避這個畜生,東躲西藏來到這裏,可仍是逃不過他的追殺,三十年啦!整整三十年,他仍是想趕盡殺絕,目的就是怕我揭發他的醜聞。”虞喬沉默片刻,說道:“那你為何不在三十年前揭發他的醜事?”張老漢道:“我若是在三十年前揭發,焉能活到現在?隻怪我少年時學藝不精才會釀成如此後果。”越說越激動,最後竟是捶胸頓足。虞喬暗暗分析著此事,心道:“這位張老漢的身手並不簡單,女兒慘遭淩辱而死,本當想盡一切辦法報仇,可他卻一味的躲避,當真是怪哉。”張老漢抹了抹淚水,激動地道:“這三十年來,我想盡一切辦法報仇,可是屢屢沒有得逞,更是落下一身的印記。”張老漢說話間,脫去身上的外衣,隻見前胸、腹部,滿布著縱橫交錯的疤痕。虞喬也是心頭一凜,隨後問道:“那白骨醫仙身在何處?”張老漢道:“那畜生倒也是神通廣大,前些日子竟然找到這裏,幸好當時我並不在家,這才避過一劫。後來聽村裏人談起,這白骨醫仙似乎住在離此二百裏的歸雲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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