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越這番話卻是十分刻薄,水靈兒一時還沒有理解話中之意,不然的話,早已性命相搏。秋玲卻體會到百越之言,紅著臉怒道:“姑娘出言怎會如此無禮?”百越剛要答話,侍衛長喊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娘娘如此無禮。”此話一出,秋玲和水靈兒齊齊打量這位穿金戴銀氣質不俗的女子。倪星卻將目光放在了那頂紅轎,她知道真正的主人就在轎中。

    水靈兒仍未體會到百越那番譏諷之言,輕蔑一笑:“怪不得如此咄咄逼人,原來是娘娘千歲。隻是小女子有個問題不懂,你堂堂一位娘娘又怎會來到楚宮,莫非是瞞著陛下和楚王私通?”這番話一出,立時引起一片嘩然,百越反而露出一絲羞澀,不過在暗夜中並未有人覺察。躲在暗處的虞喬卻是暗呼不妙,他清楚知道百越的脾氣,這一仗恐怕是在所難免。果然,短暫的沉默後換來百越的爆發:“你這賤婢當真是該死,本宮今日定要撕爛你這張嘴。”倪星伸出手臂擋住百越,隻見轎中射出一股金光,照在地上的森森白骨,居然發生神奇詭異的一幕。那些零散的骨架居然慢慢蠕動,一根根飄在半空重新組裝,隻是片刻功夫,骨奴又重新站起,那幽綠的雙眼在暗夜中發出奪人之魄。

    “閣下是什麽人?”倪星望著紅轎問道。

    轎中沒有人回答,無聲無息的射出兩股金光,這兩股金光將參娃緊緊縛住,迫得二位參娃啼哭不止。

    “你們來自妖界?”

    秋玲望著倪星嫣然一笑:“如今參娃已經物歸原主,咱們也不想多事,還請諸位行個方便。”話落朝著四周拱手一禮。

    起初倪星並不是很在乎這對參娃,當看到兩位參娃哭得如此傷心,她又有些舍不得。連日來的相處,倪星早已把參娃當做親人看待,況且兩位參娃又是虞喬所帶回,如果就這樣被帶走,她也無法向虞喬交代。恰巧這時,百越開了口:“你們把楚宮當成什麽地方,想來便來,想走便走麽?”娘娘話一出口,侍衛又進入戰鬥狀態。水靈兒早就看百越不順眼,如今受到阻攔,立刻仗劍而出:“那我倒要看看娘娘究竟怎麽個阻法。”四具骨奴張口活動著下巴,準備隨時衝入侍衛群。

    百越在一天之中連連受挫,胸中積壓的怒火徹底爆發,不顧倪星的阻攔,毅然遞出長劍。妖月的紅光將禦花園點亮,水靈兒架住長劍,淡淡笑道:“娘娘的劍法似乎沒有你的嘴惡毒。”百越長劍回撤,立時一招“橫掃千軍”,森白的劍氣凶猛撞向水靈兒。百越橫掃出這股劍氣覺得並不解氣,又施出一招“力劈華山”,兩股劍氣相交成“十”字,洶湧而至。水靈兒原以為百越隻是一位普通人,當感受到森凜的劍氣,這才不敢大意。手中妖月忽然變得血紅,受著法術的催動迅猛突破百越的劍氣直取咽喉。百越劃出的劍氣瞬間被突破,她也是心神一怔,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麵前這位少女竟會如此強。正是這一猶豫,紅光直奔咽喉而來,眼看便要香消玉殞,陡然響起一陣巨響,倪星用竹笛將妖月擋住,一推一送,隻見紅光反飛向水靈兒。妖月反噬帶起的罡風將骨奴吹得東搖西晃,水靈兒驚駭之下高高躍起,並不敢接住妖月。她也知道倪星這一推的力道並非自己所能承受。妖月從水靈兒腳底劃過,餘勢未衰的飛向紅轎,骨奴沙啞地喊道:“主人,快躲開。”轎中仍是寂靜如斯,那妖月刺到布簾處竟然罕見的止住勢頭,接著劍身回旋,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飛向倪星。這一驚變令百越渾身一顫,她已經意識到轎中之人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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