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喬在樹上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桃花穀、薑子瑜、以及南宮世家卻令他感到陌生。至於這羋玉蓉的再次出現卻喚起了他強烈的好奇,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見一見這位失憶前深愛的女子。這短短幾個時辰所偷聽到的消息令他卷入了江湖。想起在縣衙內偷聽的內容,魔界似乎與白髯老者狼狽為奸,而那位帥氣青年似乎是白髯老者的兒子。他眼前頓時浮現初見蕭玉蓉之時,那白髯老者的兒子也在場。他辨不清這些人的善惡,隻知道白髯老者是位惡人。正想得出神,一陣衣襟之聲響起,南宮衛道已乘劍而去。

    他順著樹幹溜下,準備追上這位懂得鳥獸之言的公子。還未等動身,天空劃過一柄長劍,劍身之上站立一位身材纖細的黃衣女子,僅從背影便可以看出,正是方才離去的南宮燕。

    南宮衛道按著鳥兒帶來的情報,直接來到金霞峰的上空。低頭凝視,隻見人頭攢動,峰頂不下於二十人。人群中,那白髯老者站在一塊青石台上分外顯眼,台下依次是魔界與同安盟之人。

    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當南宮衛道看見白髯老者,父親死去的一幕便浮現在眼前。

    隻聽白髯老者趙乾坤說道:“諸位,我奉主人之命前來和各位商討後日的蜀山之行。”

    二哭吳喜仕說道:“咱們魔界不屑與小人為伍,如果沒什麽事咱們先告辭了。”花如玉笑著攔住去路:“吳二哥請稍等,既來之則安之。”

    那些同安盟之人聽聞吳喜仕之言早已憤懣不平。他們都心知肚明,這番話正是暗指魔界奪劍一事。

    吳喜仕皺著眉頭怒著臉:“花妹難道望了聖女之言?他們可是搶奪震天劍與我魔界為敵之人。”花如玉蕩著盈盈的秋波,暗暗向程不憂遞著眼色。

    “吳兄弟,這次蜀山之行對我們可是大大有利。”

    吳喜仕望著程不憂:“程兄何出此言?大家都知道蜀山大會所召集的是正義之士,像我等邪魔外道又怎會受到邀請?即便去了也是枉送性命。”

    “非也。”程不憂額頭處的小手動了動,肅然道:“如果說蜀山關押著至尊,你還會不會這麽說?”

    吳喜仕渾身一顫:“你是說至尊在蜀山?難道他……他沒死。”驚喜逾恒,突然老眼含光。

    趙乾坤見二哭已經動了心,趕忙說道:“不錯,在下親眼看到昊天被關在鎖妖塔內。”

    瘋癲使者李文釗上前一步,甩了甩破舊的衣袖:“閣下之言未免有些狂妄,那蜀山豈是任人隨意出入之地?”言外之意似乎不相信白髯老者之言。這番話立時令吳喜仕醒悟,望著程不憂問道:“程大哥是如何知曉至尊被關在鎖妖塔,莫非你也去了蜀山?”程不憂麵色一紅,立刻沉默不語。他知道自己的本領,若是單槍匹馬去蜀山又全身而退,說出來根本無人相信。現在蜀山當家人還好說,畢竟本領並不算很強,可是那早已退位的四大長老卻是十分難纏,任意挑出一位便可以將自己留下。若是說出實情等同於不打自招,畢竟他和白髯老者私下早已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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