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橋痛得昏死了過去,但很快便又被疼痛喚醒,此時所受到的折磨讓他恨不得自己立刻死亡……
不知過了多久,天師和祁經理才滿意離去。天師叮囑地湧夫人,隻要喬小橋一完全恢複,便可以再次從他身上獲取死氣。
地湧夫人呆呆地看著喬小橋在恢複液中沉睡,她的眼角有淚水在不斷滑落,完全止不住,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那麽晶瑩剔透。
而在地麵之上,奴隸鬥士的宿舍之內,有個人也在不停流淚。他的懷中抱著一隻掙紮到力盡,眯著眼休息的灰貓。
他麵無表情不斷用手擦去滑落的淚水,不知道自己為何流淚。
臨丘城中。
“別跑!”戈旦在屋頂上飛快縱躍,快得像是一道閃電。
距離他不遠,一個短發青衫的男子拚命逃竄,但速度卻要慢了太多,很快便被戈旦追上了。
戈旦一把攥住那男子的衣服,另一隻手在他足下一撈,男子身體失去平衡,控製不住自己,一個跟頭從房頂上摔了下去。
看到兩人在房頂上消失,稍遠處的闔武便放慢了腳步,但忽然發現有兩名藍衣快速騰躍而起,上了房頂向著戈旦他們消失的地方掠去,他的心中又是一緊。
青衫男子落地後翻身想要掙紮著爬起來,一隻腳已經踩在了他胸前,踩得他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
他的手中握著一把帶血的匕首,剛才正是在街邊無人之處,他用這把匕首捅傷一人,然後搶走了那人的錢包。
戈旦一掌劈落了他手中的匕首,然後用手按在他身上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死氣。
青衫男子被踩得七暈八素,又被戈旦伸手亂摸,驚慌道:“你想要做什麽?”
戈旦失望極了,他搖了搖頭道:“看你這慫樣也不會是死徒,真是白費我力氣。”
背後不遠處傳來破空之聲,戈旦瞪大了眼睛,知道是藍衣到了,他趕忙伸手拉起了青衫男子。若是讓藍衣發現他們在私鬥,就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最糟糕的情況就是一起被抓起來。
闔武也快速跟到了戈旦落地處,但他看到的卻是一番極為和諧的景象。
隻見兩名藍衣站在旁邊,極為嚴肅地盯著戈旦和青衫男子,但戈旦卻攬著青衫男子的肩,看起來非常親密。
兩人慢慢從藍衣身邊走過,戈旦親熱道:“小兄弟,我們一見如故,不如我來做東,現在就找個地方喝一杯怎樣?”
旁邊就是兩名藍衣,青衫男子害怕得身體微微顫抖,語無倫次道:“這,這,不……”
戈旦哈哈一笑,悄悄在青衫男子的腰間猛的一擰。
青衫男子倒吸一口涼氣,硬生生把一口慘叫憋了回去,臉撐成了豬肝色,勉強道:“這,這怎麽好意思,思呢?”
戈旦熱情道:“沒關係,我們邊喝邊聊。”
兩人言語間慢慢前行,一拐彎,消失在藍衣視線之外。
兩名藍衣互相對視一眼,又扭頭看了看闔武。
闔武忙抬頭看著天空,似乎忽然對天上的雲朵有極為濃厚的興趣,同時也找了條路自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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