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她硬著頭皮才說了出來。

    如果不是銀色在契約空間裏再三向她叮囑,說了杌和窮奇在上古時期就是非常好的朋友,她是絕對不會這麽說的。

    要知道,窮奇那家夥不僅是上古凶獸,還是不好對付的,更是個自大狂。

    “你和窮奇是好朋友?”果然,了杌對她的話有了反應,巨大的瞳眸中染著訝色,有些不相信。

    “是的,很好的朋友。”月思卿決定將謊撒下去。

    唔,其實也不算謊吧。

    雖然她和窮奇不是什麽好朋友,可和它的主人是過命的交情啊!

    “人類,你敢欺騙本尊!”了杌的神色卻突然間多雲轉陰,麵色冷峻,如掛寒霜,聲音也暴燥起來。

    “我如何會欺騙你?我這不是要和您談條件嘛!”月思卿麵無懼色,昂起下巴,麵色如常地解釋。

    “靈尊,這個滿口謊言的人類,我替你解決了她吧!”梅東學見狀,趕緊進言道。

    “一邊去!”了杌已然四蹄落地,站了起來,龐大的身軀頓時占了大半個殿宇,那長近兩丈的尾巴更是狠狠甩到後麵的石壁上,火星四濺。

    它目光凶狠,直直勾住月思卿,說道:“窮奇可是最恨人類的,它會認你做朋友?你癡心妄想吧!你倒是說說,你在哪看到窮奇的?”

    “窮奇的主人,也是我的好朋友。”月思卿不避諱它的眼神,直接說出來。

    “窮奇的主人你認識?”了杌眼內的狂燥更厲害了,還帶著震驚。

    “嗯。”月思卿點點頭,沒有再多解釋。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如果了杌和窮奇真的是朋友,就會考慮考慮她的條件。

    “你和窮奇的主人什麽關係?很好嗎?否則你怎麽知道窮奇的存在?”了杌滿眼不解地問。

    那人,怎麽可能隨隨便便暴露自己的靈獸?

    “關係?”月思卿想了一想,微微一笑道,“很親密。”

    “是嗎?他會和你很親密?你是他徒弟?”了杌想到什麽,又問道。

    “徒弟?嗯……是。”月思卿一聽了杌的話,便猜到它認識夜玄。

    不管怎麽樣,和夜玄套點關係,了杌必然也忌憚些。

    在煉藥上,她也能算得上夜玄的徒弟吧?

    “什麽,你的師父是……他?”了杌還沒來得及說話,梅東學已失聲叫了出來。

    顯然,他們也聽明白了一人一獸的談話。

    而夜玄,他們也知道。

    “原來如此。難怪了,難怪了……天賦如此好,原來是他的徒弟。”弗修士長也震驚不已,自言自語道。

    洛海的麵孔卻完全黑了,托口道:“你怎麽不早說!”

    “早說什麽?莫名奇妙!”月思卿瞥他一眼,很不喜歡。

    誰會喜歡想殺自己的人?

    “也許是騙人的吧?”梅東學自欺欺人地插嘴道。

    “是不是騙人,很快就知道了。”回答他的是了杌,它朝階下邁了一步,舒展開數丈長寬的身軀,嘴裏發出一聲虎嘯般的獸吼,又低下腦袋,說道,“你說的那人,今天正好在這裏。”

    “夜玄?”月思卿心神一動,直接叫出名字來,“他在這兒?在九星塔?”

    “是。”了杌簡單地應道。

    下一刻,一道低低的笑聲從月思卿身後傳來,充滿磁性的嗓音如悅耳的樂器,好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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