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番話的語氣很淡,但無疑間,給大家的心靈震撼卻極強。

    同生共死、無論對錯、二話不說……這些從她嘴裏隨意而過的字眼,擲在地上卻是字字出聲,讓人一刹那就感到了濃烈的情誼,還有一絲淡淡的愧疚。

    尤其是曲鬆,深遂的眼眸中劃過深深的感動,嘴角彎了起來。

    邵族長也暗暗點頭。

    旁邊的邵長老卻冷嗖嗖拋出一句反問:“你上陣可以,你還沒被泉蒙宗承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沒什麽損失。而我們竹清門卻不是可以兒戲的對象!”

    月思卿嘴角也勾起一絲冷笑,說道:“邵長老可是說錯了,第一,竹清門有選擇的權利,不管是同意還是拒絕,都不會影響我和曲鬆的關係;第二,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第二是什麽意思?”邵長老皺皺眉頭。

    “邵長老倒是貴人多忘事,幾年前,修落崖一見,這麽快就不記得了嗎?”月思卿淡淡提醒道。

    “修落崖?上古神獸青龍的出世地?”對那個地方,邵長老怎麽會忘?他記得深刻著,隻是,卻不記得有月思卿這號人。

    “是啊。”月思卿微微一笑,輕聲道,“小青!”

    青光“刷”的一下應聲閃過,室內氣溫驟然下降,一道青影出現在月思卿身旁,青衣男子負手而立,天庭飽滿,容貌威嚴肅穆,儼然就是青龍化成人形的長相。

    “神獸青龍?”邵長老失聲驚呼。

    邵族長也吃了一驚,站起身道:“原來青龍竟被月思卿契約了。”

    從他們的談話中月思卿知道,曲鬆並沒透露她的細節。

    邵長老頓時想到那一天的場景,看向月思卿的眼光也禁不住充滿驚駭:“那人居然是你?不會吧?星月教?你是星月教的?”

    “不,我不是星月教的。”月思卿輕笑著答道,“但我若有需要,整個星月教都為我所用!邵長老,這樣還敢說我是一個人嗎?”

    她說的是實話。

    她沒有參教,怎能算是星月教的?而以她現在在星月教中的教主夫人一位,完全能調動整個星月教。

    “當然,雖然我和曲鬆是過命的交情,但竹清門若是站在山嶽宗一頭對付我,那麽,我也隻能視竹清門為敵了。十年,二十年,我等得起。我月思卿的做人準則就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說完,月思卿瞟向曲鬆,給了他一個隻有兩人能看得懂的眼神。

    邵族長聞言,臉現冷笑:“你好大的口氣!我若真要對付你,你以為今天你能走出我竹清門?”

    “走不走得出,誰知道呢。”月思卿毫不理會他的威脅,對上邵族長那一雙曆經風雨的眼睛,眼中寫滿倔強。

    空氣冷沉了一會兒,四下裏靜寂無聲,大廳的氣氛卻異常緊崩。

    就在眾人心裏不安之時,邵族長緩緩移開了與月思卿對視的眼神,投向曲鬆,淡淡問:“你說呢?”

    曲鬆上前一步,躬身行禮,說道:“曲鬆一肩擔著邵家的恩,一肩擔著竹清門的責任,與邵家命運息息相關,更是感激爺爺的撫育之恩。但思卿與我,交情也確實深入骨髓,何況思卿並未對邵家做什麽大逆不道的事,爺爺若要幫襯山嶽宗對付她,曲鬆也隻好擔那不孝之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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