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思卿曾與他較量過,看到男子眼神的刹那微微一怔。

    那人的眼神與當日相見截然不同,少了幾絲狂狷,減了幾分邪肆,倒是多了一抹清澈。

    “見過主人!”綠衣男子忽然一拂衣袍,恭敬地朝月思卿單膝下跪。

    “額……”月思卿忍不住看了夜玄一眼。

    月躍也被這一幕震住了,有些傻呆呆地看看綠珠,看看月思卿。

    “我不是你主子。”月思卿淡淡讓開他這一禮。

    綠衣男子不以為意地一笑,緩緩站起來,嘴裏說道:“普天之下,我隻有一位主人,絕不會認錯。”

    月思卿微皺眉,不與他計較這個問題,指著月躍問:“剛才是你幫我父親恢複了記憶?”

    “是的。”綠衣男子也看向月躍,說道,“剛才,我也吸收了他潛意識下的記憶。月剛打暈他後,向我求饒,願意與我合作,但提出一個條件,要實力超過月躍。”

    月思卿忍不住罵道。

    “還好了,他沒要月躍的命,也算是兄弟一場了。”綠衣男子輕輕一笑。

    月躍聽得也極為認真,顯然,他對這暈厥之後的事並不知情。

    “後來呢?”月思卿問。

    “我吸幹了月躍的靈氣,但氣穴我毀不了,便在月躍心中下了靈力控製,而月剛,因為成了我的奴隸,我也給他下了這樣的靈力控製。我告訴他,如果有一天月躍靈氣恢複了,隻要連續在月躍的飯菜中滴入他的血,慢慢的,月躍就會變成他的奴隸,月剛就能完全控製他了。”

    “那月剛也是中了邪?”月思卿又問。

    “嗯,他的血液中有邪氣,月躍也有,但月躍的邪氣已經被我清理掉了,他沒事了,主人放心。”綠衣男子稟告道。

    “月剛是想將我父親變為奴隸嗎?”月思卿憤恨地握起拳,“難怪血參精湯古怪了,他已經動手了。”

    “嗬嗬……”一旁的月躍也聽懂了,低笑一聲,喃喃道,“這幾天總覺得自己不對勁,原來如此……”

    誰也聽不懂他的笑聲到底什麽意思。

    夜玄清冷的聲音開口道:“是的,月躍,你晚上跑到寶光神洞來發瘋,想來也是被這裏的靈氣控製著。”

    “是我自己過來的嗎?”月躍若有所悟。

    “嗯,我雖離開了這裏,但我到底在這裏呆了那麽多年。這兒有我的意識殘存和靈氣殘存。否則,我此刻也不能再化為人形。而你服了月剛的血,邪氣很深了,才會被吸引來。”綠衣男子說著,身形變得越來越透明,聲音也越來越小,“我的時間到了,以後恐怕都不能再出現……”

    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月思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綠珠的那一聲“主人”,讓她感覺到與這五枚九彩神珠的距離突然就拉近了。

    沒有再多想:“父親,我們回去,你身還虛弱著。月剛的事可不能心軟,必須尋找一個妥當的解決辦法,否則,他體內的邪氣會害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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