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思卿跟著夜玄回了學院,如昨天一般,先檢查傷勢。

    這一回月思卿的傷勢倒不重,不用進行包紮,吃過飯後便去修煉以回複精神和靈力。

    睜開眼時已是夕陽西下,地平線上的落日紅彤彤的,如一盞光線柔和的大紅燈籠。

    月思卿從軟臥上爬起來,感覺神清氣爽,精神狀態恢複到了最佳。

    夜玄拿了套衣服給她,說道:“等會兒便去月府,換上。”

    他說著走出客廳。

    月思卿打開衣服一看,微微訝異。

    這是一件墨綠色的長裙,色澤清幽淡遠,裙擺及踝,飄逸而素雅,頗有幾分貴族小姐的高貴與矜持。

    她換了衣服後對鏡一照,雪白精致的眉眼長得越發好了,在這件長裙的映襯下更顯皎潔。

    夜玄看了後也頗覺滿意,坐到軟臥上,將她拉到麵前站了,攏起那一頭如雲的墨發,沉聲道:“別亂動,我給你梳頭。”

    他右手執了一把木梳,動作雖然有些笨拙,可態度卻極其認真。

    他不常梳頭,可悟性極高,曾見過的發型都能記得一些,給月思卿編了一個雖簡潔卻不失大氣的斜辮。

    月思卿摸了摸頭發,笑著回頭問夜玄:“你是不是打算今晚將我賣了?”要不然將她弄這麽好看幹什麽?

    夜玄凝望著她的眼睛,眼中也掩映著笑意:“這倒是個好主意。”

    月思卿歎道:“可惜我是個退過婚約的,誰會要買我呢?”

    “婚約?那個不作數。”提到這個,夜玄的笑意微斂幾分。

    “怎麽不算數呢?我倒是希望。可之前我和上官鴻之間的婚事,很多人都知道。”想到這,月思卿聳聳肩,“當然,更多人以為是他和月木子之間有婚約。畢竟外麵人隻知與上官鴻結過親的是月躍的女兒,卻沒想過月躍有幾個女兒。”

    “退了便退了吧,它本就與你無關,你怎麽還想著?你隻要知道,你現在是自由身。”夜玄擰眉道。

    月思卿翻了翻眼皮子:“你說得輕巧,雖與我沒甚關係,但好歹也‘傷害’到我,想也不能想一下嗎?”

    她剛說完,便被夜玄的大手用力一拉,跌坐到他腿上。

    “就是不許想!”夜玄緊緊錮住她的腰肢,語氣卻越發霸道起來,“不許想別的男人!”

    他也從不知道,自己會隻因一件小事吃味到這種地步。

    那種感覺極其強烈。

    月思卿有些無奈,放軟聲音道:“不是你想的那……”

    後麵話沒說完,夜玄卻已低下臉,聲音極低:“不許想!”

    月思卿心中如漾開甜蜜,賴在他懷裏,輕輕“嗯”了一聲。

    情侶之間,有時候一個動作要比解釋千句萬句容易得多。

    夜玄這才心滿意足了。

    離了學院,一輛馬車載著夜玄和月思卿駛往月府。

    他們到達月府時,天色微冥,月府門前挑著兩個大燈籠,照明石的光芒透過紅色薄紙,折射出一片氤氳的喜慶之色。

    府內早已是賓客盈堂。

    人還沒來齊,最主要的是皇王還未來,所以這席還不知何時能開得了。

    夏天坐在廳裏悶,不少人寧願呆在湖畔的小亭內納涼,或繞湖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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