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思卿臉色越發沉了,拂開眾人人,直接走到月躍身邊。

    傷勢確實不輕,加上月躍舊傷未愈,對他造成的打擊很大,這次是要在床榻上好好躺一段時間了。這還多虧了月思卿的及時攔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月思卿細察了下月躍胸前的淤痕。在她看來,此時的月躍比剛才在競技場上倒在她臂彎裏時情況要樂觀得多了。

    她在看月躍,今天過來競技場的所有月家人卻都看著她。

    月無霸也一瞬不瞬地打量著。

    這丫頭長得確實肖像夢娘,倒是遺傳了她母親的絕容顏,隻是她的靈力……當初她剛出生時,他還記得,測試明明是廢靈。

    月木子坐在一旁,十指緊緊交攏,咬緊下唇,臉色蒼白。坐在她身邊的上官鴻無暇去照顧她的情緒,他一直盯死了月思卿,那目光有震驚、呆滯、複雜、沉怒、不信、悔意……

    隻有一人坐在角落裏,神情有些呆滯,一動未動,那人,正是月出雲。

    “族長,沒有什麽大事,讓二爺在家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便能痊愈。”男醫師微笑著寬月無霸的心。

    在這個世界,醫師和煉藥師不同,他們不會煉藥,對人四筋八脈卻非常熟悉。但由於習武者大多都會一些此方麵的知識,需要他們的時候不多。除了一些大家族會請專業醫師外,其他地方很少用。他們的地位與煉藥師也是天差地別。

    眾人的心頭皆是一鬆。

    夜玄也抬步過來,右手捏著一枚紫褐色丹丸,他衝月躍說道:“張嘴!”

    這就夠了。

    夜玄二指一彈,那枚丹丸已準確落入他的口中。

    “服下它,喉嚨會好起來。”他淡淡解釋。

    月躍臉上滿是感激之情,大口嚼下藥丸,衝夜玄啞聲道:“多謝武王饋贈之情。”

    “不謝!”夜玄的聲音依舊很冷情。

    他做這不過是為了思卿。

    他到底是思卿的父親……

    月無霸也十分感動,謝了幾句後,轉頭,沉聲問月思卿道:“你明天參賽,可有把握?”

    月思卿心裏冷哼一聲,她根本就不想回答月無霸的問題。

    她參賽,有沒有把握用得著向他匯報嗎?

    雖說他是月家族長,可她月思卿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是這時代月族的一分子,她所認的,唯是這個父親罷了!

    心中厭歸厭,但月思卿還是沒有當著這麽多人麵拂掉他的麵子,淡淡說道:“贏也罷,輸也好,這都不是其他人能幫得了忙的。”

    這句話直譯過來就是: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少管閑事。

    不過她表達得很委婉。

    月無霸看來,卻覺得她不卑不亢,很有主見。

    總之,與他之前所想的完全不一樣。

    雖說他曾狠心不讓她們進家門,但心中卻一直想著見這親孫女一麵,這次總算是見到了。到底是親生的,看著的感覺就很親切……此刻還沒有從上官鴻和月木等人口中聽說過月思卿實力的月無霸,心中倒也生了幾絲不舍。

    短暫的相見,眾人說的都是些場麵話,更深的事情,誰也沒提。

    譬如說,上官鴻和月思卿婚約和退婚的事,再比如說,月思卿曾在月剛麵前立誓不進月家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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