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思卿撥開那名昏厥學生的臉,神色一震,這人她很熟悉,正是向來十分尊重她的嚴亮,跟在她屁屁後頭,一聲聲“老大”叫得極為滑溜,卻又叫她心暖。但此刻,他那張笑臉早已不見,替代的是滿麵鮮血。

    “怎麽回事?”月思卿的臉色驀然一沉,聲音嚴厲到了極點,喝問剩下幾人。

    “先進去再說。”月出雲將嚴亮背進客廳,吩咐道。

    月木子瞅著嚴亮受傷的模樣趕緊跟了進去,聲音微微顫抖,極為關心地說道:“怎麽會傷得這麽重呢?三叔,趕緊給他包紮。對了,你們要不要緊,來,坐下,我這還有傷藥……”

    她的話並沒說完,那幾名慢班學生的眼光不約而同地從她身上轉移開去,起身朝後進屋的月思卿跑過去,委屈萬分地叫道:“老大……”

    四五個人,硬是生生無視了月木子。

    月木子的臉色刹時變得極為難看。

    “誰動的手?”月思卿根本沒注意她,小臉緊崩,沉聲詢問。

    其中一名叫李小光的男生忍不住托口而出:“老大,實不相瞞,我們慢班所有學生都挨過揍了,隻是今天正好被出雲導師看到了!”

    月思卿隻覺得心房中如被人插了一根尖刺,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慢班學生,他們曾一同走過磨難,一同取過榮譽,心早就緊密相連。

    “誰?”月思卿聽到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

    李小光一咬牙,豁出去說道:“老大,我也不瞞你了,是中年級的學生,也有我們屆快班學生。他們向我們發起竟技,我們知道實力不如他,不會同意。可是他們卻侮辱老大你,說的話可難聽了,咱們誰都不願意做這縮頭烏龜,寧願被他們揍,也不想讓他們笑話了去!”

    說著,他的眼眶便紅了。

    “都是那些煉藥師搗的鬼!煉藥師,太難纏了!”另一名學生恨聲說道。

    月思卿心中有如冷水澆過,看著他們一臉一頭的傷勢,心中寒涼。

    正如呂濤所言,煉藥師擁有著強大的力量,即便他們不出手,也能召喚其他學生代為出手。這一次,仰萍是將報仇移到暗處了嗎?也是,她在自己手上吃了那麽大的虧,若是沒有什麽反應,那倒就稀奇了!

    至於當時下跪的諾言,不能找她麻煩,並不是說,不能找她身邊人的麻煩!

    這樣玩兒文字遊戲,真狠!

    這些傷,本來應該都是她的,月思卿緊緊握著拳頭。

    他們,是在代她受過啊!

    “太過分了!”一旁的呂濤眼中噴出怒火。

    月思卿從空間戒指裏取出暗黃色的慢班校服,一麵將上衣披到身上,一麵用冷沉得可怕的聲音說道:“你們跟我走,去學生宿舍!”

    “思卿!”月出雲一麵給嚴亮包紮,一麵不讚同地叫道。

    “老師,別攔我,否則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月思卿理智得令人心頭生畏,她沒再停留,一招手,大步出了客廳。

    少女的淡漠、冰冷和決絕,讓人心生敬畏,連上官鴻也微微一震,腳步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

    月木子眼色加深,正欲跟上,身後月出雲叫道:“木子,你不是要幫忙嗎?留下,幫我遞藥。”

    月木子一呆,卻無話可說,腳步停下,不甘心地望著上官鴻與月思卿等人離去,心裏無比煩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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