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天較之於其他地方更要濕冷一些,一月底,街道上還飄著紛紛揚揚的雪花顆粒,將整個城市裝點成雪白的色彩,家家戶戶的壁爐燃燒著熾熱的火焰。

    午後,一行三人從銀裝素裹的飛艇站出來,一輛馬車熱情地上前攬客。

    月思卿將夢娘扶上馬車,呂濤熟門熟路地向車夫道:“帝都酒樓。”

    帝都酒樓不僅是供人吃飯的地方,也提供住宿。在沒有找到出租房之前,月思卿便讓夢娘住這裏。

    安排好夢娘的入住,呂濤便陪月思卿去了帝都北城區。

    北城區是帝都普通百姓居住的地方,離四大家族居住的南城區很遠,正是夢娘現在安身的好地方。

    目前,她還不希望夢娘與月家人碰麵。

    然而,帝都終究是帝都,寸土寸金,即便是北城區,想要租一個帶院子的套房,一個月的租金也貴得怕人。

    隨便一個帶小院的房子,月租金便上兩百金幣,而且一次性得交一年,至少先準備兩千四百金幣。

    對於現在的月思卿來說,還真是個天文數字。

    她的空間戒指裏,現金隻有幾枚金幣了,在後期衝六品高階煉藥師時,她買了大量原材料,而煉好的丹藥,像聚靈丹,都留著自己用了。這樣隻有進,沒有出,不窮才怪!

    呂濤一路走一路注意,他聽說過,在北城區,也有自己呂家的產業,常有家族中人在這一帶收租金。

    轉悠半圈後,兩人在一條鬧市中遇到了五六個統一黑衫的男人,肩頭繪著一個特殊的雲紋。

    呂濤喜道:“那是我們的家族徽章。”

    他立即走上前,攔住那群人的去路,問道:“你們在這裏幹嘛呢?”呂濤並不認識他們,自然叫不出名字,隻能擺出少爺款,心高氣傲地負起雙手。

    他不認識對方,但對方卻認識他。

    畢竟呂家族人眾多,但直係少爺隻有一個,那就是眼前的呂濤。雖然呂龍現在也算是直係了,到底血脈不純正。

    當下幾人笑著招呼道:“原來是濤少爺啊,今天怎麽有閑心來逛北市呢?我們過來催租,這裏醃了得很,別髒了你的眼。”

    “催租?那敢情好。我需要一個小院落的房子,你們知道哪有吧?給我安排一間。”呂濤說道。

    他的話一出口,幾名呂家族人明顯臉露為難之色。

    “濤少爺,北市的房契都在二爺那管著,咱們可沒這權利。”其中一人解釋道。

    “少廢話!先帶我過去,我自會向爺爺稟告!”呂濤眼中劃過冷色,厲聲說道。

    “濤少爺,您別讓小的們難做啊。”幾名族人被他的氣勢給震懾住了,苦著臉叫道。

    “你們誰敢不帶?”呂濤眼中湧出怒色。

    正在這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喲,這是在發哪門子脾氣呢?呂濤,二叔哪裏做得不對嗎?你竟然跑到北市來指責我手下人?”

    隨著聲音響起,一名個頭高大、臉色陰沉的中年男人分開人群,朝這邊快步走來,他生得相貌較好,隻不過一雙三角眼略顯刻薄了些。

    “二叔,你說哪裏話?我隻是想要一間空房。”呂濤不卑不亢地說道。

    這正是呂龍的父親呂翔,眼光掃過呂濤和一旁的月思卿,歎道:“你也知道現在的收入越來越緊張了,要空房沒事,房租照付。”

    “我要自己家房子還要房租?”呂濤被他一句話氣得雙眼圓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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