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聲音,一個猙獰的野獸腦袋時不時從男子腰間冒了出來,隻是每回一冒出,便被一隻修長幹淨的五指給按了回去。

    男子的眼光也注視著裏德森林的方向。

    熟悉的氣息麽?那也是上古神獸?嗬,難道,也是為了那東西來的?

    他的目光,緩緩轉向學院的西北角,眼中,劃過一抹冰霜到極致的殺意。

    站在他身後幾尺遠的一道身影渾身一顫,隻覺得整座房間都被冰封起來似的。他終於受不了,試探地開口道:“夜導師,剛才的禮物您還滿意嗎?”

    再一次將那猙獰恐怖的獸頭按回去後,男子冷漠的聲音響起:“嗯,高級戰技,你倒是有心。”

    “那當然,尋常的東西我也知道您是看不上眼的,自然要拿最好的東西給您。”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皇家學院的劉培劉導師。

    那日氣勢無比囂張的他,此刻卻滿頭是汗,一臉小心翼翼地站在那。

    雖然麵前這男子年紀比他小,但學院裏的導師,無論誰,對他都抱著懼怕之意。

    不是因為他小小年紀實力就很強悍,更不是因為他那比天才還要天才的潛力,而是因為所有人隻要和他對視,或者單獨相處,就感覺好像有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涼颼颼的,令人遍體生寒。那種命不在自己手上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劉培也不會願意來求他。

    可是,在這個學院裏,偏偏就是這個資曆最淺的男子最有話語權。他一句話,就能將自己從慢班調到快班。劉培不是不識相的人,他知道自己沒有月出雲那樣的背景,而這個來曆不明、手段強悍的夜導師,一定要巴結好。

    “夜導師,還有一件事,隻要您舉手之勞,不,隻動動口就能辦得到……”劉培的聲音很低。

    “說吧。”

    得到答複,劉培趕緊說道:“這一屆的新生中有個叫夢思卿的小女孩,在新生訓練營上時,希望您好好挫下她的銳氣。就算是要了她的命也沒有關係。”

    “劉導師和一個小孩子不對盤?”男子似笑非笑地問。

    劉培腆著臉道:“她對我有敵意,而且,她是月出雲的弟子。”

    男子一頓,而後淡淡說道:“夢思卿麽,知道了。”

    次日一早,月思卿和夏遠精神百倍地起來了,跳下樹,活動了下筋骨。

    月思卿將金牌令取出來數了一遍。

    一百四十一枚,多出來的四十枚顯然是銀色放在裏頭的。

    “怎麽可能多了這麽多?”夏遠漂亮的小臉皺成一團,坐在地上,一枚一枚地又數了一遍,但結果還是這麽多。

    “不管那麽多了,多總比少好吧。”月思卿笑著摸摸他的頭,說道,“今天隻有半上午的時間了,走,去找白盈盈的小隊。”

    “又摸我的頭!”小正太的臉頰浮上一抹紅韻。白裏透紅的嬰兒肥臉頰配上藍瑩瑩的蘑菇卷短發簡直萌爆了,幸虧這是月思卿,要是換作別人,早被他揍得滿地找牙了,他磨著牙齒問,“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出去了?”

    “沒有。”月思卿聳聳肩。

    夏遠可不信,臉頰微鼓,但沒有再說下去,不管這些金牌令是如何來的,至少證明了一件事,他這個隊友,實力比他強得多。

    隻有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了,月思卿越發謹慎,拉著夏遠一路躲避,從不與其他小隊正麵碰上。她的目標,不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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