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兩人一隻手同時抓住一根魚竿,另一隻手你來我往地交起手來。他們的動作疾似閃電,最快的時候隻剩下一道道殘影,看得人眼花繚亂。

    侯曉亮還好,主子最厲害的一麵都見過了。隻有梧桐,張大了嘴巴,眼睛都直了。平時多機靈的一個人,此時跟個二傻子似的。

    他們這邊“砰砰乓乓”打得正熱鬧,在一旁垂釣的餘小草,半天沒見一條魚上鉤,氣得一扔魚竿,兩腳踏地、氣沉丹田,深吸一口氣,施展起河東獅吼功:“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

    兩位絕頂高手,立時被這獅吼功震懾,一手抓著魚竿,另一手 依然保持著過招的動作,向被人按了暫停鍵似的。兩人目光投向做茶壺狀的餘小草,臉上有幾分赧然和訕訕。

    “你們想打,給我到河裏打去!耽誤我釣魚不說,要我萬一失手把甲板捅個窟窿,這是想讓我們都下河摸魚去嗎?”餘小草雙手叉腰,氣哼哼地瞪著兩個加起來都快六十歲的幼稚鬼,像訓學生似的。別看她年雖不大,個頭不高,氣勢倒是挺足的。

    船尾的老大人聽到動靜出來,看到這一幕,不禁愣住了。一個是統領大內,手段很辣,令人聞名喪膽的暗衛總教頭;一位是戰功赫赫,身手不凡,有冷麵煞星之稱的王爺。竟然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麵前,訓得跟孫子似的。

    旭王也就罷了,畢竟是欽差大人的相公,在京城中他也挺聽說過旭王寵妻的事跡。可蘇總管的反應,徹底讓武大人迷惑了。這個陪著笑臉,乖乖被罵的白衣男子,真的是傳說中狠厲、狡詐、冷酷的蘇大總管嗎?

    “那個……請問欽差大人,在河裏如何交手對陣?”蘇然弱弱地問了一句。在水裏,難道比遊泳,比摸魚嗎?

    餘小草歇著眼睛看兩人,雙手抱胸,一隻腳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哼了一句道:“你們倆不是很有本事麽?呶!這兩塊木片,踩在上麵,施展一葦渡江水上漂的功夫,大戰個三百回合。誰不濕鞋子誰就勝出!”說著,她隨手往運河裏扔了兩片巴掌大小,薄薄的木片,示意兩人可以開始了!

    朱俊陽跟蘇然互看了一眼,不禁為這丫頭的異想天開哭笑不得。朱俊陽鬆開了跟蘇然搶魚竿的手,來到小媳婦身邊,指著那邊在河裏一沉一浮的木片,道:“你想謀殺親夫啊!這片木板,就是鳥兒落上去,也會下沉的,好嗎?”

    “你們習武之人,不是都身輕如燕嗎?”餘小草哼了哼,對兩人耽誤她釣魚事業,表示很不滿。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滿,不刁難你們刁難誰?

    蘇然嗬嗬一笑,在一旁坐在,認慫道:“一葦渡江的本事,那是在武俠中才存在的高深功夫,我自認沒那本事。旭王殿下,要不……您試試?”

    “哼!你堂堂大內第一高手,都修煉到那種地步,本王如何敢專美於前?”朱俊陽的嘴皮子功夫,也是了得。

    餘小草往自家男人手中塞了魚竿,哼了兩下,道:“我看你們誰都不服誰啊!剛剛沒分出高下憋著勁兒呢,是吧?那就一根釣竿分勝負吧!從現在開始,誰釣到的魚多,魚大,就算誰贏!輸的中午洗碗盤,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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