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我已經想通了,我二姐早晚是要嫁人的,嫁給誰不是嫁?”在幾個兄弟姐妹中,小石頭跟二姐最親。小時候都是二姐帶著他上山套野味下水捉魚,弄到好吃的都是先緊著他吃。他能夠成為袁大儒的關門弟子,也跟二姐有莫大的關係。家裏越過越好,每一步都離不開二姐的努力。

    因此,當二姐跟陽郡王定親後,他的心中忍不住有些難過,覺得二姐被人搶走了,因而一直不怎麽待見朱俊陽。一直在餘家人麵前刷好感的朱俊陽,怎麽可能沒有察覺他的小別扭?隻能變著法兒地討未來小舅子歡心,漸漸突破他的心防。

    沒想到,這家夥,竟想著拿對付壞人的陰招,對付他這個未來姐夫。朱俊陽暗暗深吸一口氣,低聲問道:“爺哪點做得不到,讓你如此恨爺?”

    “恨你?那倒沒有!蘇先生的話隻說了半截!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敢對我二姐不好,哪怕你功夫再高,身邊保護的人再多,也總有讓我逮到機會的時候!我管你王爺不王爺,敢欺負我姐,拚了命也要從你身上撕下一塊肉來!”小石頭張牙舞爪,就像小黑帶回來的母狼剛生下的狼崽子——空有氣勢,卻沒多少殺傷力。

    朱俊陽心中鬆了口氣,幸好不是他不經意間得罪了未來小舅子。他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小石頭的肩膀,語氣堅決地道:“放心吧!爺疼惜你姐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會欺負她?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如果你還是不信爺的話——你就從你姐那兒多要幾種毒藥備著!”

    “你最好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小石頭還是不太放心地加了一句,“我二姐說了: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爬樹!尤其是位高權重,長得又好看的男人!”

    朱俊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鹹不淡地道:“謝謝你覺得爺長得好看!你難道不是男人?要是來年你考中了進士,入朝當了官,你長得也不賴,是不是也屬於靠不住的男人之列?”

    “我跟你能一樣嗎?我可是我二姐一手教出來的,靠譜得很!”小石頭怒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你最好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我們家目前雖然門第上及不上靖王府,以後可就未必了!我姐也是有我這個娘家人撐腰的!!”

    “是,是!未來的狀元老爺,朝廷的一品大員!有你為你姐撐腰,我這個不學無術的閑散王爺,怎麽敢對你姐有一絲絲的不好?”朱俊陽麵對青春期的熊孩子,還是自己未來小舅子,打不得罵不得,心中充滿了無奈。

    不過,幸好未來小舅子,被他師父安排進了國子監讀書。袁斯年,為了這個小徒弟,打破了自己不入朝為官的規矩,在國子監掛了個四品的閑職,心情好時,就在太學中講上一兩課。一般時候,他隻把精力放在小徒弟的身上。來年開春,小徒弟就要參加春闈了。身為一代大儒的關門弟子,要是在春闈中名落孫山,不砸了他袁斯年的招牌嘛!

    雖說,小徒弟資質很高,平日裏根本不讓他這個師父費多大的心。不過,小徒弟所感興趣的太雜,琴棋書畫經史子集,樣樣都想涉獵一下,偏偏每一樣都能學得有模有樣。就說他的書畫吧,才學了不到三年,就超越了自己這個當師父的,被一些雅士所追捧,一幅畫竟然到了千金難求的境地。

    好在,他書畫上留的是他自己覺得好玩取的號“縹緲散人”,知道是十六歲的新晉解元手筆的,還真沒幾個呢!要不然,這家夥能被那些求畫的人煩死,書也不要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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