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白天短,天色暗得比較早。風雪也越來越大,能見度低了不少。突然,在昏暗的暮色中,飛雪的阻隔下,一個頎長健壯的身影,出現在餘小草的視線之中。

    盡管那身影模糊到幾乎難以辨認,餘小草憑著直覺,認為那就是她想要見到的人!

    人影在視線中從小變大,從模糊到清晰。餘小草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的麵目,胯下的小紅,卻憑著動物驚人的知覺,認出了那人的坐騎,發出一聲帶著喜悅和傲嬌的嘶鳴聲。

    兩匹馬都是難得的千裏良駒,一紅一黑兩道影子,飛快地拉近,直到相遇……

    朱俊陽貪婪地盯著那張嬌俏的小臉……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長而卷翹的睫毛、紅潤潤的小嘴,以及被冷風吹得紅紅的鼻頭。看到小草的臉和手,都暴露在寒風中,朱俊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你……不是進宮麵聖了嗎?”餘小草大得離譜的眼睛中,閃著亮晶晶的小喜悅。把陽郡王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猶自不放心地問了句,“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話沒說完,伴隨著她小聲的驚叫,身子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托起,她的臀部離開了馬鞍,回過神後,自己已經坐到對方的馬上,被攬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一個熟悉的、黑白相間的兔毛圍巾,帶著那人的溫度,把她的小臉裹得隻剩下一對黑白分明的眼睛。這條圍巾,是她閑暇時候,用兔毛和棉線,撚成毛線,試手織出來的。本來,打算送給自家老爹或者幹爹的。誰知道,被陽郡王這家夥看到後,土匪似的搶走了!

    沒想到,這次去北地平叛,他竟然隨身戴著。失去知覺的小臉,被兔毛圍巾上暖暖的軟軟的感覺溫暖著,眼中竟然有種酸酸的意思。她吸了吸鼻子,圍巾上有他的味道,淡淡的,卻又讓人忽視不了。

    前世,餘小草是會織毛衣的。弟弟妹妹上學的時候,為了省錢,她買了毛線跟鄰居學會了織毛衣。後來家裏的條件好了,弟弟妹妹也都各自有了工作,商場裏各色羊毛衫無論式樣還是舒適度,都比她手工織就的要好。她這才停止給弟弟妹妹織毛衣。穿來以後,多年沒摸毛線和織針,生疏了許多。

    這條練手的圍巾,手勁又鬆又緊,針腳有梳有密,並不算是成功之作,自然代表不了她的水平。其實,她本來是打算等練熟之後,也給他織一條的。結果人家不領情,直接把這條“瑕疵品”給據為己有了。

    “怎麽沒有圍脖和手套?這麽冷的天,還去皇莊幹什麽?凍著了怎麽辦?皇莊上那麽多種田的老手,又不是少了你不能活!”朱俊陽輕輕柔柔的斥責聲中,蘊滿了心疼和不舍。

    ————————

    聖誕節,依然孤獨的碼字中……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