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這個皇叔,能力不錯,也沒什麽野心。他的三個兒子,老大穩重,老二激進,老三的性子最難捉摸,卻是三人中最有能力的。如果不是因為俊陽身上的不穩定因素,他早就重用那小子,哪容他時不時地往東山村跑?

    正尋思間,蘇然好像看出他心中所想,把方才在乾清宮門前發生的一幕,細細地講給皇上聽。

    朱君凡揚了揚眉,能夠將小堂弟從暴虐的邊緣拉回來,這小丫頭還算有幾分本事。一個鍋配一個蓋,餘家小姑娘應該是上天特地給俊陽那小子準備的吧。要不然也不會穿越千年,來到這兒跟他相遇。

    能製住那小子的女人終於出現了,朱君凡這個做堂哥的,終於鬆了一口氣。轉念又一想,幸好自己最終沒有做出“殺人奪寶”的錯誤決定,否則俊陽那小子失控之下不把乾清宮給掀了?

    且說騎著馬亦步亦趨地跟在將軍府馬車旁的朱俊陽,探著身子從窗口往馬車裏看了看,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小草,在禦書房中,你為何如此緊張?皇上他逼迫你了?”

    關於自己身上的秘密,多皇上一個人知道就夠凶險的了,她哪裏敢再向其他人透露?自古以來,人心是最難測的,雖說陽郡王對她和她家照顧有加,可在巨大的誘惑麵前,誰能保證他不動心呢?

    “沒……沒什麽!皇上隻不過對我期許太大,希望我能夠種出畝產千斤的小麥和水稻而已。或許壓力有點大,所以有些失神。小郡王,我剛剛沒有在皇上麵前失態吧?”為了躲避剛剛的話題,餘小草故意裝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反正,朱俊陽的讀心術對她有沒用,撒個小謊也無傷大雅。

    朱俊陽認真地看了小丫頭一眼,既然她不想說實話,他也不會逼她,他甘願做那個默默守護,讓她一生無憂的保護者。隻是,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馬車內外的兩個人,一個心神未定,一個思緒萬千,一時之間陷入了靜寂之中,隻餘下馬蹄踏著路麵的清脆聲,和馬車軲轆軋過路麵的聲音……

    朱俊陽將小草送到將軍府門前,看了一眼忙不迭地打開側門,迎接小姐歸來的門房,心中湧上一個念頭,柔聲道:“你也是有差事的人了,以後皇莊的莊頭,和戶部六品以下的官員,都會時不時上門請教,就是那劉尚書,也不保證不來煩你。這麽一來,你住在將軍府中,會多有不便,爺在附近有個小巧卻精致的院子,如果你需要的話,盡管拿去……”

    餘小草認真地想了想,才開口拒絕道:“我爹過兩天要回唐古,那邊莊園上的事宜,還要他坐鎮。咱們的莊園既然入了皇上的眼,就要把它經營好。我爹領了七品官,自然要擔起責任來。這樣一來,就我一個人留在京中,我幹爹幹娘肯定不放心讓我搬出去住的。頂多……我向幹娘要個通著角門的單獨院子住。”

    朱俊陽沒有再強求,小丫頭才不過十二歲,在別的人家還是向父母撒嬌的年紀,要真讓她單獨住一個院子的話,甭說別人了,就是他也是不太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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