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俊陽冷哼一聲,一甩袖子,從二人身邊翩然而過,道:“你們又不是我們靖王府的奴才,求我做什麽!!房夫人,小草,母妃正在後花園賞花,我們過去吧。”

    “小姐饒命,小姐……”兩個婢女聽了,忙朝著江孜嫻磕頭不已。

    江孜嫻捂著腦袋上的包,癡癡地看著朱俊陽的背影,口中喃喃地道:“陽哥哥衝你們發火了,是心疼我受了傷吧?嗯,一定是這樣的!!你們兩個死人,還跪著幹嘛?趕緊伺候本姑娘重新梳洗,我還要陪姑母賞花呢!!”

    在江孜嫻回房梳洗的時候,一行人在梅香的引路下,來到了王府的後花園。園中一汪清流如玉帶般,從花木深處曲折穿行於各色拱橋之下,然後引入假山之中,飛瀉於空隙之中。花園中的亭子飛簷插孔,雕甍繡檻,在濃麗的花木之中若隱若現。

    涼亭中,一個身著紫裳的女子,從婢女手中取過魚食,靠著白玉欄杆,看各色錦鯉們蜂擁搶食,神態間帶著幾分閑適,舉止中更有幾分雍容。

    “王妃娘娘,房夫人和餘姑娘到了!”梅香脆脆的聲音,在婉轉的鳥鳴聲中響起,籠中的鳥兒啼鳴聲停頓了幾秒,又重新歌唱起來。

    “初雪,你好久沒來王府坐坐了,我還以為你把我這個朋友給忘了呢!”在唐古的時候,靖王妃跟房夫人來往密切,彼此成了閨蜜,因而親昵地稱呼對方的名字。

    房夫人抿嘴一笑,道:“王妃娘娘說笑了,我忘了誰,也忘不了您哪!您可是從我這兒借了幾盆極品蘭花,我這都記著呢!”

    靖王妃噗嗤一笑,道:“好你個夏初雪,敢情是惦記你的那幾盆破花啊!難道你我之間的感情,還比不得幾盆蘭花?”

    房夫人打趣道:“哪能呢?憑著咱倆之間的深情厚誼,王妃娘娘肯定不吝將您那兩盆十八學士和緋爪芙蓉借我品鑒幾日吧?”

    靖王妃把那兩盆頂級的十八學士,和緋爪芙蓉視若珍寶,從唐古回來後,還特地請了兩個擅長培育茶花的花匠精心伺候著。就連馮夫人,也隻見過那麽一兩次而已。平時,靖王妃從不輕易示人,寶貝得跟什麽似的。

    靖王妃鳳眼輕輕剜了房夫人一眼,哼了兩聲,道:“你呀!倒是個吃不得半點虧的!!那兩盆茶花借你玩賞幾日又如何?反正是小草孝敬給咱們的。對了,小草,那片山穀被破壞的嚴重嗎?花兒們還有救嗎??”

    餘小草正捧了一杯香茗,興致勃勃地看著兩個雍容華貴的夫人鬥嘴呢,突然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有點沒反應過來。愣了兩秒,她才綻開一抹燦然的笑容,道:

    “王妃娘娘請放心,開春的時候,我特地去看了。大部分的花草都發出新的枝芽,不過,我不太懂花,等娘娘的西山別院建好的時候,我帶著梅香和蘭香姐姐,多移植幾棵名種的茶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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