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看到剛才的一幕,心中暗罵餘小草作妖,如果沒有那死丫頭的話,郡王爺怎麽會不讓她上車?不得不說張氏,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張氏還想再說些什麽。朱俊陽早已不耐煩了:“兩個選擇,一、他一個人上車;二、你兩個人都不要上車了!!”

    餘波看到郡王爺有些生氣了,忙對張氏道:“娘,我又不是個孩子了,不用你送!府城我熟,那兒有相熟的同窗,說好了借住在他家的。你放心吧!在家等兒子的好消息。”

    張氏狠狠地瞪了馬車一眼,仿佛能夠透過車廂,瞪到餘小草那死丫頭似的。

    朱俊陽心中更氣,手中馬鞭朝著張氏的方向,甩了個大大的鞭花,在空中炸開清脆的響聲。張氏嚇得倒退幾步,腿一軟一屁股做到地上,滿臉的凶狠頓時化作無邊恐懼。

    “走!”朱俊陽朝著車夫暴喝一聲。爺顧念那餘波是小草的小叔,大發慈悲捎你兒子一程,你個老虔婆不知感恩,還敢那樣瞪小草,找死嗎?

    張氏雖不清楚陽郡王為啥突然發火,卻知道馬車要是這麽走了的話,她兒子就得輾轉花上一整天才能到府城,還要花銀子。她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和力氣,一下子撲上來,兩隻手死死抓住馬車的車輪,大聲喊道:“郡王爺,是老婦人貪心了,就按你說的,隻捎帶上我兒子……”

    “爺改變主意了,你們倆,誰都別想坐爺的馬車!除非……”朱俊陽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等她接話。

    “除非什麽?”張氏見還有還轉的餘地,忙連聲問道。

    “除非你跟小草道歉!”朱俊陽想起剛剛她那惡毒的眼神,心中就膈應得很。

    張氏不幹了,問道:“為什麽?”

    “且不說你剛剛心中在想什麽,以前你是如何對她和她們一家的,你不會不記得了吧?難道,你就不欠她一個道歉嗎?”朱俊陽雖然很不想跟這個老虔婆多說一句,可心中有股氣出不來。

    張氏張嘴還要說什麽,卻被她小兒子拉了拉衣角。餘波心中對這個拎不清的母親也是無語了,人家陽郡王動動手指頭就能把咱們給滅了,咱們順著他還來不及呢,你倒好還老是想得寸進尺,得罪了陽郡王有什麽好處?

    張氏這才想起自己是求人的一個,能屈能伸大丈夫,為了兒子,她舍出這張老臉去:“小草啊,以前都是奶奶做得不對,也是家裏窮,你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那麽多張嘴都等著吃飯,總不能為了你,全家人一起餓死吧!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們現在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就把以前的事揭過去吧!”

    這是道歉嗎?聽聽,那陰陽怪氣的語調,話裏帶著的酸意,怎麽覺得是在囊次人呢?餘小草可不是吃虧的主兒:“張老太太,我們可沒有你這麽心思惡毒的奶奶,別忘了,我爺爺已經跟你和離了!”

    “還有,請不要把別人當傻子糊弄,好嗎?我生病那會兒,你可以借口說家裏沒有錢,不舍得出錢給我治病,這還能說得過去。我爹被熊瞎子咬傷腿的時候,趙伯伯可是把賣熊瞎子的三百兩銀子,一文沒留地交到你的手上。而你呢?卻舍不得花一兩銀子出來給我爹看腿,分家的時候更是過分,像打發叫花子似的讓我們淨身出戶。如果不是我爺爺堅持,估計那幾兩銀子你都不會分給我們的!三百兩銀子啊!我們當時傷的傷,病的病,弱的弱,年幼的年幼!稍微有點良知的人,也不會獨吞那三百兩銀子,不分給我們一分一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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