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俊陽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綁得不能打彎的雙臂,眼角餘光瞥見餘小草如小老鼠般竊竊偷笑的表情,淡淡地問了句:“爺的胳膊要多長時間能活動自如?”

    餘小草忙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道:“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藥再有效,怎麽著也得一兩個月才能痊愈吧?”

    “那麽……這段時間就拜托了!”朱俊陽從小草的表情中,察覺到些什麽,卻又不揭穿,理所當然地道。

    餘小草突然間有種自己把自己給坑了的感覺,炸毛地貓兒似的,防備地看著朱俊陽,問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朱俊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字麵上的意思!藥膏是你熬製出來的,也隻有你會熬製,對藥性你肯定的最了解的。所以,為了爺的胳膊,以後就麻煩你了!”

    想起在自己家中,小郡王把她當丫鬟使喚的情形,餘小草頓時覺得烏雲壓頂。她嚐試著最後的掙紮:“其實,我那藥膏塗起來根本沒有什麽技巧,隻要均勻地抹在胳膊上就成。我每天熬好了幫你送過來,你讓丫頭或者小廝幫你敷上就成。”

    靖王妃聽出小兒子的意思了,傷了筋骨可是大事,一不小心雙臂就廢了,自然大意不得。靖王妃拉著餘小草的小手,懇切地道:“小草,你是個好孩子,請你體諒一個母親對受傷兒子的心情。我的陽兒才十七歲,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連個媳婦還沒來得及說呢,可不能留下任何的病根啊!這孩子命苦,小的時候……”

    “母妃!”朱俊陽忙打斷靖王妃的話,說這些做什麽?還是直入主題,把人留下啊!

    說著說著,靖王妃一雙跟小兒子相似的鳳眼中,又蘊滿了淚花。她用帕子輕輕蘸了蘸眼角,殷殷地看著餘小草,道:“為了陽兒手臂的傷,我希望小草你能在別院住些日子。那些藥膏,隻有你親力親為,我才能放心!”

    此時,餘小草麵前的並不是什麽高高在上的王妃娘娘,而是一個關心愛護兒子的慈母,拒絕的話她怎麽也說不出口。咬了咬唇,餘小草點頭道:“民女回去告知義父義母,還要給東山村那邊捎個信……”

    靖王妃明顯鬆了口氣,她打發外院管事去東山村捎信,又派了馬車把餘小草送回鎮上的房府。

    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京的房夫人,聽聞幹女兒是坐著靖王妃的馬車回來的,心中暗自疑惑:雖說來了東山村後,她跟靖王妃的關係日漸密切,小草在靖王妃麵前也頗得她的喜愛。可被靖王妃用她的馬車送回來,如此殊榮別說唐古了,就是在京城也沒幾個有這樣機會的。小草又做了什麽“驚世駭俗”的事,蒙得王妃恩寵?

    餘小草進來後,把事情的經過這麽一說。房夫人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看中了小草家秘製的續骨通經的藥膏呀!且不說陽郡王是為了救小草的爹才傷了手臂,就憑著陽郡王靖王妃的身份,也不是她能拒絕的。

    一聽陽郡王的胳膊,少說也得一個月才能痊愈,房夫人略帶失落地道:“草兒,那這次你又不能跟幹爹幹娘一起回京了。本來打算借著麟兒的百日,把你介紹給京中的親友的,誰料想又出了這檔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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